“那蛇妖怎么解决的?”
晏秋摸着后颈,对各自心怀鬼胎的二人说道。
今夕不着痕迹地将探查地势的神识收回体内,随便想了个理由:“你中招昏迷过去,楼也师兄继你之后同那美女蛇缠斗,几番回合解决了她。”
楼也闻声附和道:“不必多谢,晏秋师弟。”
听了这话,晏秋到嘴边的谢言愣是说不出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好贱的王子,真贱啊……
顺着一早查探好的路线走下去,沿途树木愈发稀疏,到了路尽头,密林特征的景致全然消失不见,同美女蛇所说如出一辙。
眼前是一座石窟。
岩洞前寸草不生,只有一片干涸的泥土,入口处隐约可见洞内的乱石嶙峋,再往深处即是一片幽深。
想必这就是所谓的第二关了。
“等一下。”晏秋出声叫住正要往石窟进的今夕。
今夕稍稍侧过头,“怎么了?”
“倘若我帮你离开宗门……”
“什么?”今夕疑惑地皱眉。
晏秋的话到了嘴边,却一时说不出来。
身侧的日光倾斜而下,模糊了他眼底的黯淡。
今夕见他久久不语,也不多问,收回视线。
她往洞窟入口走去,越过日光所及的最后一处,她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晏秋眼神微动,最终还是未再开口,动身跟了上去。
洞窟内部的封闭性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越往内走,幻境越是寂静,三人的脚步声传来回音。
走至深处,转角处竟闪着微弱的烛火。
“没礼貌。”转角处清晰明朗的人声打在石壁上,声量被放大。
浓郁的酒香气扑面而来,今夕抬手掩住口鼻,却仍旧抵不住那极烈的酒气刺激着她的感官。
绕过拐角的石壁,这股酒气愈发浓烈,直至三人目光所见一滩水池。那股酒香尽数来自于此,竟是用酒装满了整池。
“当心些,这酒烈得很。”男人倚在石壁上,兴味十足地对着她晃了晃酒壶。
今夕静立在原地不动,打量着这个莫名出现的男人。
他的穿着像是花楼里最常见的那种风流公子,脸颊上浮现醉意,举手投足间带着懒散。
今夕不加掩饰地道出心中所想:“这酒鬼能守住禁地吗?”
晏秋面色复杂,也不是听不出她言语中的阴阳怪气,好半天才将话圆了回来:“师尊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两位真该好好劝劝沈宗主了。”楼也视线若有若无地放在今夕身上,不冷不热地接话,“我年少时也因喝酒误事过。”
晏秋皮笑肉不笑,“二王子切记,我们这的民风是说话要委婉。”
手持酒壶的那男人听着三人的冷嘲热讽,不恼也不怒,举着酒壶道:“我这一关是最简单的。”
今夕问:“规则是?”
微弱的烛火照的男人的眼中闪烁着迥异的光,他抬手指着身侧摆着许多盏酒的石桌,“很简单,喝过我。”
是酒仙。
今夕上一世杀过很多只酒仙。
他们长得都一模一样,生于酒里,长于酒里,以酒为魂,有酒的地方,就有他们的安居之所。
她上一世杀他们的理由,就是他们缺乏诚信意识。
说是和人比喝酒,其实是为自己找一个新的“酒壶”。
喝酒的人将酒仙魂魄所化的酒喝进体内,酒仙的魂魄会反客为主,蚕食人原本的魂魄,直至人成为一具躯壳,就算是酒仙所谓的新的“酒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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