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言的,谁叫你犯贱该打?”盛宴瞥了一眼同样震惊的云深深,又对言承钧说:“谁给你的勇气,敢把我老婆当物件?”
“啊?”
“你算什么东西,说让就让?”
盛宴眼底怒火翻腾。
他从来自诩情绪稳定,且有素质,遇事能不动手,就绝不动手。
但现在,他是真忍不住。
不管云深深是什么人,都是他明媒正娶进门的老婆。
眼前这是什么玩意儿,也配这样说他的老婆?
盛怒之下的他,非常可怕。
不仅言承钧一愣一愣的,连云深深都被唬得不敢插话。
拧起言承钧的领口,盛宴下了最后通牒。
“赶紧给我滚,再不滚的话,别怪我等下送你去医院报道!”
言承钧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
可他还真没见过这种世面。
眼前的男人宛如地狱来的修罗,浑身散发着可怕的邪气。
他毫不怀疑,如果他再不识趣,赶紧滚蛋,很快就会被120拖走。
赶紧挣脱,言承钧狼狈的朝电梯跑去。
等一头钻进了电梯里,他才想起来,自己撇下云深深了。
按住开门键,他探头冲走廊里喊:“深深,我先回去了,晚点再联系!”
说完,他再次躲进了电梯。
……
因为一场闹剧,云深深没来得及关门。
后果,很严重。
盛宴不请自入,悠闲的进了厨房,拉开了冰箱门。
云深深早就没了眼泪,无语看着他。
盛宴在冰箱里翻找了一遍,似乎露出失望神情。
随后,他又去了浴室。
“哗哗”水声响着,不一会儿,他拿了一条浸过凉水的毛巾出来。
那是云深深平时惯用的毛巾。
“本来想找点冰块给你做个冰袋的,没找到,喏,浸了凉水的毛巾也行,凑合用吧,先把眼睛敷敷。”
毛巾递到了云深深面前。
云深深哑然。
一开始她以为盛宴是在冰箱里找吃的,然后以为盛宴觉得揍了言承钧手脏所以要洗手。
结果,盛宴却是在给她找东西敷眼睛?
她沉默着,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盛宴,也很沉默。
其实他很想打破这沉默,只是他怒火还没压下去。
他怕他一开口,忍不住会说出难听刺耳的话。
哪怕他真的很想狠狠的发泄一通。
“拿着。”
盛宴强行把毛巾塞到了云深深手里,故作清闲的去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云深深叹口气。
她用毛巾擦了擦脸,然后捂了捂双眼。
凉丝丝的毛巾很舒服,才哭过的双眼舒服多了。
忽然,客厅传来盛宴的声音。
“一个不像男人的男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云深深瞄了他一眼。
看起来,这男人就像只斗胜了的公鸡,尾巴要翘到天上去的那种。
“没丁点男子气概就算了。”盛宴补充一下重点:“身高长相家世能力全都不如我,真不知道你看上他什么了。”
盛宴就是要提这些。
言外之意,就是要让云深深好好考虑一下。
与其喜欢一个窝囊废,还不如喜欢他,他绝对各方面都碾压言承钧。
那不服输的劲儿,此刻是全面爆发了。
要不是自认为做人应该自谦一点,这是一种美德,他恨不得一条条的比,全方位的比。
云深深听得来气。
把毛巾往茶几上一拍,她烦道:“你够了,我的事儿跟你没半点关系!”
“怎么没关系?”
“哪里有关系?”
“云深深,你搞搞清楚,只要你一天没跟我办手续离婚,你就是我法定的妻子,你,必须对我忠贞,我不许你跟男人勾勾搭搭。”
云深深脸色一下子惨白。
客厅里气压低得可怕,眼看一场大战就要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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