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陈辞站定在院中。

阵阵金光从他的身体中透出,越来越刺眼,越来越密集,直至笼罩了他的整个身体,像是要与高悬天空的烈日争辉!

周身空气开始凝结,形成一道道金色的纹路。

这些纹路如同古老的符文,沿着他的身体流动,汇聚在心脏位置,形成了一个金色的核心。

最终金光到达顶峰后渐渐收敛,只剩下一层薄薄的金色光晕包围在陈辞身上。

恍若一尊金甲神人。

在庄寒怀中的小狐狸顿时九条尾巴高高束起。

一双狐眼顿时瞪大。

“这是,武道金身?原来叔你越过大限了,难怪能活蹦乱跳的......”

小狐狸还没说完,却立即从庄寒怀中跳到地上,急匆匆的打着转,像是想起了什么要紧事。

赶忙说道:“陈叔既然你还在,赶紧去帮帮小崔!”

“崔恕己?他出什么事了?”

陈辞脸色微沉。

毕竟躺了一甲子,有些事情确实无法全然在掌控之中。

此世天命将出,这帮崽子可不能出事了。

“姑姑和我说,他为了和左都御史家的女儿双宿双飞,把那女子的未婚夫杀了,毁了儒家读书种子的名声,现在好像被软禁在云笈书院里,过几日就要进那什么寺的大牢里了。

但陈叔你是了解他的,

就他那个不温不火、一板一眼的性子,让他偷掰几个村长家的玉米都不敢,怎么可能干出那种事情。”

说着,小狐狸像是生气了,摆出了自认凶狠的神情。

陈辞认同的点了点头,因为让崔恕己偷偷掰玉米的就是他...

但就算摈弃主观原因,一个前途璀璨的读书种子,也是一个天赋高绝的儒家修士。

真的会因为情缘二字而开杀戒?此事肯定是另有隐情。

但他已经出世,至少在这乾元境内,崔恕己的安全,都不用担心。

毕竟老头和他说过,乾元最后的体面就只有一个,就是那位从中土而来的神秘国师。

但那国师当年就是已经是个鬓发斑白的老人模样,现在又有何惧?

“还有还有,小姑她没和我说叔叔你的事。那她知不知道你还活着咧?”

陈辞忽然神色复杂。

闭目看了一眼被他保存在系统空间中的银铃。

“她应该是知道的。

夏老头曾将我门两个的本命精血融入两只银铃当中,

所以,我的状态如何,她应该是山河九洲当中,最明白的人。”

“那她为何不来找你?”

小狐狸眼神中装满着清澈的疑惑。

“她不敢,我这几十年不在她身边,修行恐怕又倦怠了。”

陈辞话语间尽是责怪,神色却是少见的温柔。

小狐狸信了,毕竟她就是因为这样才离了中土。

一脸笃定的说道:“难怪她不和我一起过来,肯定是害怕了!”

刚说完,杏花巷中突然出现一个魁梧身影。

身着一袭青色长襟绣袍,一身肌肉将袍子撑的鼓鼓囊囊,脚踏翘头皂靴,稳步走进了那两个探子所在的院中。

半晌后,他从隔壁院落中走出,站在了棺材铺子前,手搭在腰间的佩刀上。

虽然那两位差役只是被打晕,但讨个说法,顺便试探试探深浅这事,还是要办的。

那是一柄长弯刀,形似一轮圆月。

据说是漠风洲的使者来访乾元,进贡给当今乾元圣上的一柄宝器。

被圣上赐给了昭熙年间最强武状元,第一位以武夫身份搏得一州辑妖司总捕之位的武道天才,未来大乾南征将军位的唯一候补——季青临!

陈辞站在院中,目光直直的望向铺子口,嘴角带起浅笑,招呼着庄寒去开门迎客。

“注意礼貌,那是我等候多时的客人。”

庄寒打开木门,学着陈辞的样子说道:“客人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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