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上官煜城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过黑衣青年的身边。

见那黑衣武夫还不发话,乾元皇帝反倒有些急了。

直接在远处呵道:“上官煜城,你可知罪?”

上官煜城立即伏地下跪,作出诚惶诚恐的样子的问道:“臣,不知。”

乾元皇帝看了一眼陈辞与武穆候,

直截了当的说:“涉嫌谋害武穆候长子和陷害云笈书院读书种子,

谋杀乾元的未来,你觉得你该当何罪?”

若是在朝堂之上或是其他公共区域,上官家绝对不会害怕侯府。

毕竟只是一介武将,比唇枪舌剑肯定掀不起什么风浪。

可现在侯爷就站在他身后,文武百官站在远处看戏,没有人能帮他......

听到皇帝的话语,武穆候的双眼更加的血红,黑铠之下,甚至发出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声音。

武穆候宋鹏举,前朝年间的最后一位武状元。

因为云天明要坐镇皇城,所以昭熙年后,清洗整个乾元范围内棘手妖物的任务,便交到了他头上。

十几年来,与大大小小上百只难缠妖物进行厮杀,也在此过程中铸成雄魄,达凝神之境,触摸到了金身的门槛。

他周身的煞气,不会比萦绕在陈辞周身的死人气少多少。

此刻他站在这位上官家主的身后,翻涌的煞气直接将这位自作聪明的上官家主定在了原地。

上官煜城动弹不得,只能用哀求的眼神看向那个身穿凤袍,站在乾元皇帝身边的身影。

那是乾元母仪天下的皇后,也是他上官煜城的大女儿——上官昭容。

上官昭容只是看着,眼神冷冽,她对她的父亲并没有任何亲情。

就连上官家举家迁徙而来也是她这位父亲的自作主张。

扯着她这个皇后的大旗,甚至还敢私下染指盐铁生意。

若非是她还顾着那去世极早的母亲,恐怕她都要亲自出手整治一下这几乎无法无天的上官家了。

站在武穆候身后的上官崇钦,那个上官家年轻一代最为优秀的年轻人,此刻也是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并未出声。

一个未成长起来的天才罢了,现在又能做些什么。

陈辞罕见的露出严肃的神色,转头看着那个狼狈坐在地上的读书人。

“寒门子弟的身份,从不应该成为你误入歧途的遮羞布。”

顾图南惨笑一声,点了点头,

“那科举取材,总应该回到正轨吧。”

他没有问不远处的乾元皇帝,因为他现在终于明白了陈辞的身份,在这里,他就是凌驾者。

“当然,那个姓朱的皇帝,你说呢?”

陈辞应着,并朝着乾元皇帝问道。

一个六境修士,当然能听到他与顾图南的对话。

没有等到皇帝回话,陈辞紧跟着又说道:“上官煜城交给武穆候处置,科举制的范围扩大至整个乾元。

你给予恕己一个承诺,便到此为止,如何?”

乾元皇帝当即回应,甚至有些打蛇上棍的说道:“理应如此。

就是不知前辈师承何处,可有兴趣在乾元挂个名誉上的一官半职?”

陈辞直接笑骂道:“你这皇帝当的,想的倒是挺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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