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十分钟,这座城完全被楚军接管,那位副将来到文府,扫了一眼房屋,不禁眼角一抽,眼中蓝光一闪而逝,不禁摇头道:“若是让京中那些老东西看到这一幕,少不得要自己亲自动手。”
副将进入府中,刚踏入大门,忽然想到了什么,问向身旁士卒,“这府上可有检查?”那士兵恭敬道:“启禀将军,尚未检查。”副将点点头,“不要让任何人进来,一会儿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许闯入府内。”言罢,径直走向主堂,那些挡在眼前的墙壁还未触及,已然消散。
老人察觉到有人入府,急忙起身,整理衣冠,将椅子收起,静静的站在原地,常年避世修行,并未让老人显得不似尘俗之人,一身黑衣显得清爽,竟有几分…军人风范。
那位副将走入主堂,二人对视,老人点点头,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从外看去,竟是化作一片虚无。
约莫半个时辰,一阵巨响传出,散在大街上的楚国士卒,不过几个呼吸间,便结成队伍,在城中飞奔。从高处看去,下面的黑点快速移动,竟能看到空间扭曲。那些黑点若不仔细看,便是毫无规律;若细看去,能明显看到,他们之间的距离竟是没有丝毫变化,相互交错的队伍即便撞在一起,也没有发生个体间的碰撞。
老人破门而出,身形急退,一直装到了城主府才堪堪止住身形;那位副将也退出房屋,在外不过退了两三步,便稳住身形。副将将长戟扛在肩上,双手搭载戟上,神色平静,“玉之境?有点儿意思。”
老人脸色很是难看,喘着粗气,“你不过八品,怎么可能…”副将微微一笑,伸手指向老人,轻声道:“小心,背后。”老人急忙向上飞去,一道黑光闪烁,攻击却是由脚下传来,一时间整个城主府支离破碎,竟是停滞在半空。
老人奋力抵御那黑色光球,一直到那大殿原来的高度才停下来。老人喘着粗气,喃喃道:“修行数载,今日竟如此狼狈......倒也在意料之中。”从城主府到文家足有五千里,先前在机关阵的作用下扭曲了空间,如今虽有楚军的机关阵作为辅助,可这也不是加强他的啊,这路程怕是要翻倍了。
“这空间变得有些奇怪,他的境界以及那一招的威力,绝不可能将我打出这么远,而且拉长的距离…是在消耗我的力量!”老人感觉到双手不住的颤抖,向下看去,打出那光球的,境界不过一品。
见情势不对,老人向远处遁去,没再回头。一直向西狂奔数百里,才停下来。老人喘着粗气,喃喃道:“楚国机关阵名不虚传,还真是…唉?”老人忽然感受到他散出的两道黑气所在的位置,不由得眼角一抽,伸手揉了揉眉心,“这俩倒霉孩子…算了,今天不易见血…不对,要戒杀欲了,回来吧。”老人手中黄旗泛出黑气,追杀二人的黑气立即返回。老人思考片刻,看向西方,心下有了主意,远遁而去,“算了,又不是做慈善的,如果活不下来,也不是我的问题,嘿嘿。杀能杀的,别脏了手。”声音使空间掀起阵阵涟漪,一道道波纹以极其诡异的角度,向二人飞去。
在老人逃离后,有士卒想要追去,却被副将拦下,先前在醉仙楼的五人来到,来到他的身边。这位副将望着老人远去的方向,他吩咐道:“自家的事是自家的,外人没资格插手。那些不怀好意的,可以灭了。外面的,可以着手安排了。中州还是不够乱,他们甚至有闲心,插手我们的事,皇上不太高兴。是时候让他们拼命了,不然,中州该怎么一统呢?”那五人答声是,瞬间远去千里,境界还要在这位副将之上,潭之境。
他下令撤军,很快,楚军撤出风清都,这座城池在机关阵的影响下,已成一片废墟,只有那写着荆山道的城墙,屹立不倒。来时看是不行,去时楚军全员竟是坐在一个个白色的虫子身上,或三人坐一起,或五人坐一起。
副将在队伍中间,遥遥望向那面刻着荆山道三字的城墙,不禁内心感慨道:“大势如此,天下必乱。新生种族必不服人族,一旦中州导火索点燃,那才是真正的乱世。仅靠那些刚刚踏足修行的半吊子,又如何能扞卫人族地位呢?”
来去无痕,若非旧城已破,任谁都不会相信这里曾有三万大军到此。距离楚国约莫百里的一座山峰之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尸体,巨人,精灵,机关兽…应有尽有,三阳山脉内部新生种族被迫前往楚国参拜,以此保证种族生存。
不乏有不甘居于人下的族群,迁往中州,但他们的迁徙并不顺利,被楚军四处追赶,幸得在被追赶到一些弱国周边时,楚军撤退。因此,这些种族大多在这些弱国定居,至于那些国家的人是如何同意的,没人知道。
只是,山河依旧,流淌在土地上的血液最终化为养分,让它们更加肥沃,那些弱国不乏有喜欢植被作物的,繁茂更胜往年。
…
是夜,风清都往西百里,紫幻林。紫幻林,其中除却紫幻木,没有任何生灵,若是白天,看上去与普通林子没有两样;一到晚上,整片紫幻林皆被紫雾覆盖,月光洒下,好似覆上一层薄纱,好似仙境一般。林中树木,长势极佳,错落有致,而且…尊卑有序。
张天衡在一阵颠簸中醒来,向四周望去,竟是被树枝包裹,雨墨在距离他一里之外的位置,被两团黑气缠住无法脱身。
张天衡手上一张,皮肤皲裂,红色的光芒从皮肤的裂缝中冒出,双眼泛起红光。霎那间,张天衡周身十米树枝全部堙灭,他起身向雨墨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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