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几骑连人带马,还有五十几匹跟着冲锋的马,动静自然不小。

有守夜或者起得早的鲜卑人发现了不邀而来的客人,立刻发出了凄厉的叫声,试图把族人们都叫起来。

可对于全速奔跑的骑兵队伍来说,五百米只是几个呼吸间的距离。

任他们叫破喉咙也是徒劳,帐篷里边的人慌慌张张跑了出来,手里还没有拿上武器,就被快速奔跑的义从们用长枪刺穿身体。

黄巢始终冲在最前,多年的征战生涯,一柄长枪被他耍得无比灵动,一刺,一挑,一挥,就会有一个倒霉的鲜卑人痛苦倒下,留在他们身上的只有一个小小的创口,以及不断喷涌的鲜血。

张飞也使着一根蛇矛,紧跟在黄巢马后,他的这一什是黄巢的亲卫,既要跟着主将杀敌,也要保护主将的安危。

冠军义从犹如虎入狼群一般,集体冲进了鲜卑部落的营地。他们前后三波,黄巢带着张飞所部在前,邓仓带着两什在中,高览带着另外两什在后,像一道筛子一般,无情地收割着任何敢于拦住在他们前方的敌人。

一时间鲜卑营地惨叫声此起彼伏,男人的愤怒惊吼,女人儿童的尖叫哭喊,马蹄踏地,牲畜仓惶,有的帐篷还燃起了大火。

在一片混乱当中,黄巢的眼睛一直盯着鲜卑营地中央的大帐篷,那里是部落首领所在之处,只要能够擒杀部落首领和他的亲信,这场战斗将毫无悬念。

三百人的营地不大,也是几个呼吸间,黄巢就带队冲到了鲜卑主帐边上,此时外边有两个侍卫正拿着弯刀守卫,见黄巢等人冲上前来,竟然没有逃走,反而还想挥刀反抗。

好凶悍的两个鲜卑人,然而只是螳臂挡车,黄巢与张飞各自持枪冲锋,靠着长杆武器的优势,枪尖率先接触他们的衣服,然后毫无阻碍地刺进胸膛,骑马的速度和重量加成让他们的身体双脚悬地,被挑飞在空中。

然后黄巢默然收枪,两个鲜卑勇士的身体无力摔在地上,手中的刀再也握不住,生命的最后尽头,像条死狗一样喘着最后一口气,然后再被后面的义从骑马踩踏。

越过两个侍卫,即将撞上帐篷时,黄巢猛地拉住缰绳把马停住。

“张飞所部都下马,持刀随我进去!”

说完此句,黄巢把枪尖向下,重重插入草地里,翻身下马,抽出腰间的黄王剑,孤身一人猛地冲进营帐当中,张飞等人立刻后脚跟上。

话说黄巢掀开营布,冲进了帐篷,抬眼一看,发现一个鲜卑大汉正在慌忙系着腰带,他身后的床上还有两个鲜卑女人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看见黄巢等人冲进来,立刻大声尖叫。

懒得多说什么,黄巢三两步快速冲上前,拿起黄王剑对着鲜卑大汉狠狠劈了过去,那人躲闪不及,慌忙用手臂抵挡。

而后只听得“啊!”的惨叫,看似老旧的黄王剑竟然把他整根手臂砍断,鲜血顺着动脉喷涌,溅到了黄巢脸上。

可这丝毫没有干扰到黄巢,他对着惨叫的鲜卑壮汉又是一剑,这回没得挡了,把整个脑袋都削了下来。

张飞率人跟在身后,惊诧不已!这把剑看起来破旧,竟然是一把削铁如泥的神兵?

不等他说话,黄巢一只手握剑,另一只手把鲜卑首领的脑袋摘了下来,拽着头发提拉在手里,回头看见正在愣神的张飞,便手腕一摆,把首级丢向张飞。

“翼德,拿着这具首级,找人插在枪尖上,骑在马上举着当旗帜,让其它鲜卑人都看到!”

黄巢说完,也不管营帐里还剩下的两个女人,重新走出去,路过的义从无一不被他的悍杀之气震慑,自觉让开一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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