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完成了伪装变身，但是楚游还是有些懵的。
“为什么你会从嘴巴里吐出纸来？”
“因为就这里是最文雅的呀。”九月理所当然地眨了眨眼睛。
楚游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
九月看着楚游那表情，捂着嘴笑道：“放心吧，很干净的。我是人偶，没有口水的。”
“……”
“你该不会觉得失望吧？”九月又补刀了一句，“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也可以补液的。”
楚游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直接无视了九月的话：“你不伪装一下吗？”
“我有我的办法呀。”说着九月就拿出了一个皮筋，挽起自己的长发扎了一个马尾辫。
做完这一切，她朝着楚游竖起了大拇指：“这样的话，别人就看不到我了。”
楚游无语地看着自信满满的九月：“这又是什么原理……”
“我头发的能力。”九月解释道，“不同的发型能让我获得不同的效果。扎单马尾就是降低我的存在感。”
“那你之前什么发型都不扎，单纯披肩长发是什么效果？”
听到楚游的问题，九月立刻骄傲地扬起脑袋：“别人会觉得我很可爱！”
楚游无语地拍了拍额头，极力劝说自己接受九月身上发生的各种奇特事件。
“我们先找机会进去吧。”楚游生硬地转移话题道。
“难道小游不觉得我可爱吗？”
“我们先要把这个形象的原主给排除掉，不然哪怕我潜入进去了也会被发现……”
“小游不觉得我可爱吗？”九月噘着嘴巴重复道。
楚游无奈点头：“可爱，可爱！非常可爱！”
“嘻嘻。”九月顿时喜笑颜开，提起裙摆朝着楚游微微行礼，“谢谢惠顾。”
“……”楚游盯着九月，“所以，可爱的人偶小姐，我们能不能干正事了？”
九月露出了自信的微笑：“交给我吧！”
然后就见她提起裙子飞快地冲到了纺织厂的门口，然后对着目标上去就是一拳击晕，紧接着拖着对方的身体走到路旁，最后直接扔进了路旁的草丛里。
这一切行云流水，就发生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
九月根本没有做任何的隐蔽行为，就是光天化日之下把目标打晕了。
目标被击晕的时候，他的几个同事就在他的身旁。
然而九月所做的这一切，仿佛就没有发生在他们面前一般，这些彪形大汉没有一个是有反应的。
做完这一切，九月拍着小手回到了楚游的身旁，邀功般地踮起脚，仰着头看着楚游：“任务完成啦！”
楚游的大脑还是无法理解刚才发生的这一切，他指着依旧平静的工厂大门：“刚刚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是说了嘛。”九月摆弄着自己的马尾辫，理所当然地说道，“现在的我在其他人眼里存在感为零，我所做的任何事情都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自然就包括刚才的袭击咯。”
这个能力的优先级很高，以至于所有跟九月发生交互的事物都会随之存在感大降。
“现在你可以过去啦。”九月牵着楚游的手，朝着纺织厂走去。
虽然难以理解，但楚游很清楚，这种事九月比自己专业多了。
姑且相信九月靠谱好了。
“可是，他们的同事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失踪，他们真的不会怀疑吗？”
“放心好了。人类的大脑是最容易自我欺骗的。面对这种不合理的事情，他们的大脑会自动脑补出理由来。”
这就好像有些人的眼睛明明已经事实上瞎掉了，但是大脑会自动脑补乱给信息，让他们误认为自己没有瞎。
一切正如九月所说的那样。
当楚游顶着那个倒霉蛋的脸出现在门口的时候，那些安保人员没有一个人提出怀疑的。
“你上厕所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有人为这具身体的失踪给出了合理的解释。
甚至还有人跟着开玩笑道：“该不会是看上了哪个漂亮的女工，在草丛里解决了吧？”
另外几人顿时哈哈大笑，竟然开始评价起了工厂中的其他女工。
说的如此轻描淡写，仿佛习以为常。
上行下效？蛇鼠一窝？
楚游立刻就想到了蒂艾娜，他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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