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感觉自己全身凉飕飕的?
而且身上好像还湿漉漉的!
过了半分钟,他才逐渐恢复了对身体的些许控制权。
抬头一看,自己正光着身子,月兰姐在给自己擦身体,而如今正在擦拭的恰好是胯下那不可言说的部位。
恰在此时,她无意识间回头与项飞对上了视线。
霎时间,她的脸颊立刻变得通红,仿佛只要掐一下就能滴出血来。
尴尬,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尴尬气氛顿时填满了整个房间。
“咳咳,那个啥,我回来了,月兰姐。”项飞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费力地举起刚刚能动的右手朝她打了声招呼。
“嗯!”
看到正努力坐起来的项飞,她的眼眶突然变得通红,紧接着立刻扑到他的身上哭了起来。
“呜呜呜……小飞你知道吗?我差点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爷爷已经走了,如果你也醒不过来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听到这番话,项飞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
那场战斗对他来说已经过了半年,可对于月兰姐来说那只不过是半个月前的事情。
这半个月来她不仅要面对老爷子已经离去的现实,还要照顾昏迷的他和一群年幼的弟弟妹妹,也真是难为她了。
他轻轻地拍了拍姜月兰的后背,心中本来想说的千言万语都汇成了一句:“我回来了。”
等到姜月兰情绪稳定下来之后,项飞才问道:“月兰姐,我们这是在哪?这段时间里你们是怎么过的?”
抹去了眼角的泪水,姜月兰双眼泛红地说道:“托你的福,灾难过去之后我们就搬到了江宁市的军区家属院来,这段时间里我们过的倒还好。”
“还有就是老爷子已经下葬了,就被埋在烈士陵园,那时候你还在昏迷,等会我带着你去看看他吧。”
项飞从床上坐起来,穿上了姜月兰递过来的衣服,站起来活动了下都快要生锈的身体。
嘎嘣、嘎嘣……
站起来后,脖颈、脊椎乃至全身的各处关节都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的身体也逐渐恢复活力。
出去晒晒太阳吧。
看着阳光这么好,项飞如是想道。
可当他打开门的瞬间,却突然被堵在门口的一群人吓了一跳。
一群西装革履、身上散发着强大气息的人们此刻全都堵在门口,一双双灼热的目光全都聚焦在项飞身上。
砰!
项飞立即关上了门,他回头看着姜月兰,眼中露出询问的目光。
“他们是来自各个大学招生办的老师,聚集在这里全是为了你。在半个月前他们就在门口等着了,一直等到现在。”
“……”
道理项飞都懂,可这人也太多了吧?
刚才他没细数,但匆匆一眼看到的人也超过了二十。
这一刻他甚至想再躺回去睡他半个月,可惜不能,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已经浪费了大半个月的他没有资格再挥霍时间了。
于是他打开房门,主动迎上了众多期盼目光:“诸位老师,咱们找个宽敞的地方聊聊吧。”
“好说好说,外边不远有一个凉亭,那里足够宽敞,咱们过去聊吧。”
“对对对,那可是个好地方,这半个月我一直都是睡那儿的。”
听到这话项飞脸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如果告诉他们自己在之前已经选择好了一所高校,而且不是他们中任何一人。
到时候自己应该不会被这群风餐露宿了半个月的大学招生办老师撕成碎片分了吧……大概。
来到住所附近一个古色古香的八角凉亭,项飞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和眼前这群招生办老师交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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