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被吓得脑袋发蒙,身体发软,她正想开口询问是谁,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好几声呼喊。“晴晴、小晴、小晴姐、小晴妹妹,去赶海呀……”这声音此起彼伏,仿佛海浪一般,一阵高过一阵。伴随着呼喊声,还有咚咚咚的敲门声,像是急促的鼓点,催促着她快快出门。
夏晴听到这些声音,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还好不是家里人回来了,这样她就不用那么快面对这个身体的亲人,也不用担心自己会露馅。她暗自庆幸着,紧张的情绪也渐渐地平复了下来。
夏晴稳稳地站在院子里,深深地吸进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如此重复三次,仿佛要将心中的慌乱都吐出去。她默默地对自己说:“不要慌,不要慌,你一定可以的。”
萧晴打定主意,要先和大家一起参加集体活动。只要自己尽量少开口,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说不定,还能从侧面打听到一些外面的情况。毕竟,外面应该都是些小场面,自己肯定能够轻松应对。
萧晴深知自己必须先过了这一关,否则等晚上家里人回来,自己随时可能会露馅。于是,她一边高声回应道:“在的,马上。”一边迅速地扫视了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厨房角落里的一个水桶上。那水桶里,赫然放着老虎钳和铲子,应该是赶海用的。
萧晴急忙拿起这些东西,走到门前开门。门外人头攒动,有两位身着朴素的妇女,一看就是军嫂;还有两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小姑娘,以及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小子。
萧晴顺手带上门,与他们一同向右边的路上走去。这时她才发现,这里的小院每三户一排,中间的墙是共用的,而自己家恰好位于这一排的最里边,隔壁是参谋长家和指导员家。
萧晴边走边默记路线,同时聆听他们的交谈。原来,这几人分别是三营指导员的家属王嫂子和她的两个女儿,她们住在自己隔壁的隔壁。还有住在与指导员家隔着一条小路的王连长的家属李嫂子和她的儿子。
在这个年代,大多数军嫂都来自农村,除了个别偶有自由恋爱的情况,其他大都是经家里介绍、相亲结婚的。因此,多数嫂子没有工作,通常留在家中照顾老人和孩子,然后随军照顾自己的丈夫。
听闻今天出海的军船和一些渔船都已返航,大家都纷纷赶往海边。一来可以赶海捡拾些海货,二来可以迎接自己的男人或父亲归来,看看家人是否平安。
一路上,去海边的人络绎不绝,他们大都拿着桶和袋子等工具。这一路走来,人群逐渐汇集,变得熙熙攘攘。萧晴一边和指导员家的大花姐、小花妹妹聊天,一边偷偷听着周围人的八卦,希望能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小花说道:“晴晴姐,今天你爸爸也回来吧?”萧晴心中一惊,暗想今晚就要见到这具身体的父亲了吗?自己能否瞒过一个营长的眼睛呢?她故作镇定地回答道:“好像是呀,他和你爸爸在同一条船上。”这时,李嫂子家的儿子王栓子回头说:“小晴姐姐,我爸爸也是跟萧营长同一批回来的。都好几个月了,他们终于要回来了。”
突然,旁边的一位军嫂惊叹道:“你们知道吗?昨天二营的祁连长家属来了,你们没瞧见,祁连长的家属那模样,是个娇滴滴的美娇娘呢!”另一位军嫂则好奇地追问:“真的吗?你看到了,是不是貌若西施?”
此时,一位身着裙装的年轻军嫂忽地掩嘴轻笑,言道:“美啊,那可真是重量型的美人。”她忍俊不禁,开怀大笑起来,另一位军嫂稍愣,问道:“究竟是何状况,你因何发笑呀?”
这时,一位肩披凉爽补丁的军嫂插话道:“长的排场确实排场,只是这排场有些过了,我担忧夜晚翻身她会将祁连长给压得冒泡了。”
闻此言语,旁边的几位大嫂皆哄然大笑起来,有一位笑得前仰后合的短发军嫂说道:“昨夜我瞧见了,先是听到说话声,觉着特别娇媚,结果我开门一望,嗬,好家伙,那身板能装下两个祁连长。
”那位穿裙子的军嫂又道:“哎,果真应了那句古话,好汉无好妻,赖汉娶花枝。这祁连长浓眉大眼,究竟图个啥呀?”一路上,众人三三两两地议论着这位祁连长的家属。
萧晴偷偷问大花二花他们:“你们可晓得这个祁连长的妻子吗?为何大家都在议论呢?”栓子跑过来,说道:“小晴姐姐,我知晓。”然后捂嘴偷笑一下,眼睛四处张望,见无人留意,便偷偷对他们三个说:“昨日才接回来的,祁连长出任务尚未归来,就住在我家对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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