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晴出去的时候拿着一件外套,一边走一边提醒大家:“这个时候外面肯定凉,你们带上一件外套,有备无患。”

几个女知青听到后,都点头认同,拿上了一件外套,跟着萧晴走出女知青宿舍。萧晴看到男知青已经站到院子里等着了,也提醒他们带上外套。

一行九人出了知青点,正在想该去那个方向呢,就看到路上有好多的黑影,影影绰绰的,三五成群的往一个方向前进,于是几个人锁上知青点的大门,也跟在了这个黑影后面,一路向着前方走去。

萧晴几个人一边走,一边竖起耳朵,并且还一边静静悄悄的听前面的黑影议论。

“听刚才的声音,叫的可真渗人,你们听出来是谁了吗?”一个岁数大的大娘的声音问道。

然后听到另一个稍微年轻点的小媳妇说:“是不是孙家呀,听说白天孙老三媳妇大胖跟知青吵架了,差点打起来。”

“是不是白天吵架输了,所以回家发泄来着?”有一个声音问道。

“还真没准,气不顺,然后回家跟妯娌们找茬,然后吵起来了。”又一个声音响起。

“你说,这个声音是不是把孙老大家的春花给激的犯病了,刚才那个声音是不是春花的声音?”突然一个大娘的声音悠悠的响起。

几个人突然间都沉默了,一时间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萧晴他们几个人听的是一头雾水,春花婶子白天还跟她们一块翻红薯蔓来着呢,没看出来她有什么病呀,挺老实巴交一个人。

大家走到事发地点,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两进的小院,前院三间北屋,东西各有两间厢房。后一进也是三间北屋,然后东西各有两间厢房,宛如一个缩小版的四合院。

院子的大门紧闭着,把门内和门外的人们隔绝开来。只见门口乌泱泱的全是人,一个个伸着脖子、哈着腰、趴在门边的门缝往里看。再看墙头上全部都趴满了一圈的人,甚至院墙旁边的大树上,还有邻居家的屋顶上,乌漆麻黑的看起来黑压压的全是人。

院子里面有灯火光闪动,还时不时传来争吵声、喊叫声,还夹杂着孩子的痛哭声。时不时还有一声声凄厉的喊叫声,如夜枭的悲鸣,让人听到后不由得毛骨悚然。

跟萧晴他们一样来的晚的人,看到已经挤不进去了,也不生气,除了个别的不死心,还在使劲往里面挤,想找个好位置看热闹外。

其他人就站在人群外面,静静的听着。时不时的窃窃私语,或者跟身边的人交头接耳,小声的议论。

不时听到院子里传出一阵声音,然后黑影里面就有人说:“这个是孙老三婆娘的声音。”

又或者有人说:“刚这个是孙老二家的声音。”

然后里面传来的一阵的咒骂声,外面又说:“这个是孙老头在骂人,他这破锣嗓好听出来。”

“孙老婆子再骂孙老大家和孙老三家的。”

几个知青跟在一起听了很久......

正在大家兴高采烈议论着里面的种种时,突然听到有人大喊:“都给我下来,回家去。架什么样子、起什么哄呢。明天还能不能上工,都给我回去睡觉。”

正在看热闹的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被着一声大喝吓了哆嗦,原来是大队长和支书带着妇女主任过来了,看到外面黑压压全是人,所以支书大嗓门的吆喝了一声。

有人小声说道:“都被吵醒了,就看看热闹,等会儿就去睡觉,没看完也睡不着呀.”

支书气的够呛,怒吼道:“刚才是谁,不想睡觉是吧,可以,正好马上秋收了,连轴转也行,直接开始上工吧。”

大队长也开口附和道:“谁不愿意睡觉,正好猪圈的粪都还没起完呢,谁不想睡觉,现在就去吧。”

大家这才磨磨蹭蹭、拖拖拉拉地慢慢离开这个小院,不情不愿的往家里走去,个别鸡贼的还想藏起来继续看热闹。

支书一边用力敲着小院的门,一边威胁道:“要是让我发现谁还留在这里看热闹,就罚他每天晚上去起粪,干一个星期。”

这可把几个人吓着了,吓得几个人落荒而逃,一下子就跑开了.....

萧晴跟几个知青也随着人群,缓缓地往知青点走去,萧晴回头看了一眼,正看到支书和大队长带着妇女主任进去了小院,并关上了门。

并隐隐约约的听到支书和大队长在大声地训斥孙老头和孙老太,妇女主任在安慰春花的声音。

随着大家走远,慢慢地声音越来越低,直到听不到了.....

几个知青,在大家一边走一边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中回到了知青点。此时,夜已深了,大家看到天实在太晚了,为了不耽误第二天上工,所以大家也顾不上继续讨论接下来的那些八卦,便各自回屋子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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