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风风火火跑进余莺儿屋子,端起余莺儿手边的温水一饮而尽,罢了,才呼了一口气。
“贵妃娘娘这是被何人追赶至此吗?怎得瞧着如此狼狈?”余莺儿手里拿着丝帕,言罢更是掩唇轻笑了起来。
年世兰见余莺儿这模样,佯装气得瞪圆了眼,上前就要挠余莺儿的痒痒肉,嘴里还喊着:“好你个柔妃,居然敢笑话本宫。”
而余莺儿则是连忙躲闪,嘴里喊着饶命,却难逃敌手,被挠到笑得肚子疼,连声道歉,才让年世兰做罢了。
“哼,看你日后还敢笑话本宫不。”年世兰扬起小傲娇的脸蛋,还不忘扫视四周,见屋内只有颂芝和春喜,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被旁人看了笑话。
“不敢了,不敢了,我的娘娘。”余莺儿无奈道,随后想着自己原本想问的问题,又问道,“什么风又将娘娘吹到臣妾的储秀宫来了。”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寻你?你这人好没良心!!”年世兰一屁股坐到余莺儿身旁,没好气的拿着那空茶杯转来转去的,小嘴嘟嘟的,显然是真的有些小小的生气了。
那茶杯里的点点水渍被转落在桌面上,晕染开了水花,见此一幕的年世兰又将水杯丢开,生闷气般侧对着余莺儿。
余莺儿十分无奈,给春喜一个眼神,示意春喜去准备年世兰爱吃的蟹粉酥和爱喝的碧螺春,本人更是连忙拉过年世兰的手,笑得讨好。
“我的娘娘诶,臣妾巴不得你天天想着臣妾,念着臣妾哟,哪里就是说您不能来寻我了,本该是臣妾去给您请安才是。”余莺儿那讨好的话张口就来,仿佛是与生俱来的能力一般,对于年世兰这样骄傲性子的人,也能信手拈来。
年世兰用余光瞥了一眼余莺儿,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直至春喜将蟹粉酥和碧螺春端上来后,脸上才算露出了喜色,道:“算你还有良心!”
言罢,捻起一块蟹粉酥便吃了起来,一口下去,美味到年世兰直接笑眯了眼。
余莺儿也不觉得年世兰说话前后矛盾,只微笑看着吃着糕点,宛如还是少女般,容易满足,那梦在她心中仿佛只是上天预警,而非自己经历一般。
吃饱喝足的年世兰在春喜的伺候下净手,嘴里也不闲的说道:“那事,我父亲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让瓜尔佳鄂敏知道了,年家会助瓜尔佳氏获得证据,想必不日之后,甄家就要遭大难了。”
不得不说,年世兰觉得自己无比畅快,似乎那梦中带来的郁气都消失了大半。
甄家,瓜尔佳氏,当初联合皇帝害死年家上下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包括……皇帝。
自己不能手软,也不能心软。
年世兰一直强逼着自己日日想着梦中年家的遭遇,迫使自己忘却与皇上在王府之时的恩爱,迫使自己不能对皇上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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