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金刀想都没想直接说道,“这次大会,她若不是最惹人注目者,便无人敢居了,我怎么会不认识。”
清酒微笑道,“这便好办了,如此人物,若能卖她人情,金刀大侠之名,定然更响。”
听闻此言,梁金刀眼神火热,他们兄弟二人本是籍籍无名之辈,混了多年,连梁家核心弟子都没混上,日前听了清酒之言,只是踹了个门,便被越家芳林堂重点赞扬,二人摇身一变,成了大侠。
如今走入咤酒当歌,竟然有不少江湖人物,会跟他们二人打个招呼,这哪是他们原本敢想之事。
而今清酒又有事吩咐,他们二人打死都不会不信。
“你要我们兄弟做什么?别指望我们会帮你为非作歹。”
“没错,此事想都不要想。”
清酒走到房间一角蒲团盘坐,“小僧方才已经喂她服下疗伤圣品,灵花玉露,此药须三个时辰,才能完整发挥药效,在此期间,你二人须一刻不离,盯着伤者,只要她脸上出现任何异常,马上叫我。”
“原来大师你是在帮她疗伤啊,老弟,你刚刚说大师是禽兽之言,还是快快收回吧。”
“你还说大师是花和尚呢,也要收回。”
“收回。”“收回。”
两人神色严肃,似是真心悔过,而后梁金刀问道,“大师,你就在旁边,为啥你不自己盯着,让我们来,万一有个闪失……”
“小僧太累了,需要休息片刻,若是你们不愿意,通知芳林堂之人来就行。”
金刀银剑一听这话马上就不乐意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师教诲音容犹在,我兄弟岂能推辞。”
“音容犹在……”清酒摇头,闭眼入定。
咤酒当歌,众多江湖人士齐聚一地,越家正事已告一段落,接下来还有一日一夜的时间,便是花魁候选人“拉票”的时间。
寻常时候,三位候选人皆会在此刻展现才情诚意,或是说服,或说诱惑,或是交易,总之所有手段都是被允许的,没有正当不正当一说。
这也是江湖中人,最喜闻乐见的一个环节,但这一次,却是有些许不同的。
因为往常的选票,一人能得一张已属不易,这次这般,清酒和尚一人拿了三张,白鬼针把自己一票给了别人,越家的那个弟子,也有了三票,这两人只要随便搞定一人,拿下他们手中之票,胜机就无限大了。
偏偏得票最多的这两人,此刻已经不在此地了,那剩下的三票还在三个人身上,实则价值不大。
故而花魁候选之间的竞争,也并不算激烈。
这种场面之下,言行最为得体令人舒适的越叹君,占着绝对的优势。
她游走各方之间,推拉不多不少,不越线,也不似设了底线,落落大方的热情,恰到好处的和煦,便是看过大世面的判刑天,也不得不点头,果然是城主看上的女子,当真是不俗。
反观越弦歌,本在这种场合最游刃有余的她,今日却似有心事,而越清歌,本就是以帘幕后的器乐出名,与人来往从来非是她的强项,拉票这种事情,她更是想都想不出来该如何进行,只有她,无任何行动。
不过所幸之事是梁白鹿得了画之一票,而梁白鹿,自小便与越清歌相熟,这一次哭着求着要梁七圣带他上雀舞澜舢,一个原因是想和清酒一争,另一个原因,则是要为越清歌加油。
这一点,所以梁白鹿取得画票之时,越叹君和越弦歌就知晓,这一票,默认是越清歌的,因此二人对梁白鹿,甚至没有再多看一眼。
“清歌,我可是有一票在手里,但是你看看她们两个,过分了,一杯酒都没请我喝,待遇和判捕头,还有那个书生简直天壤之别,你说这是为何?”梁白鹿哭丧着脸。
越清歌捂着嘴“咯咯”笑出了声来,“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好,那我把这票给卖了去,看她俩买不买。”梁白鹿说道。
“哎……你,你真要卖啊?”越清歌笑脸顿时消失。
梁白鹿正色道,“不错。”
越清歌低头从袖中取出一个精巧的荷包,双手捧着递给梁白鹿,“你要卖多少银子,我都买了,但我现在只有这么多,不够的欠着,以后我慢慢给你。”
梁白鹿看着越清歌那正经的表情,脸上表情僵住,“你认真的?”
越清歌重重点头,神色郑重。
梁白鹿轻咳两声,假装正色道,“既然如此,那没办法了。”
说着他接过了越清歌递过来的荷包,翻弄片刻说道,“一两银子。”说完他把荷包递还给越清歌。
越清歌先是一愣,而后笑脸绽出了两个小酒窝,“谢谢白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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