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星养伤期间,判刑天唤刘副官进房间。

“越蓝应是被清酒带回他的房间之中疗养,我去盯着,看看能不能找机会下手。”刘副官是唯一知情的副官,蓝星未死,他自然知道后果。

判刑天轻轻摇头,此刻面沉如水,若没有动手,那越蓝只是有可能会查到凶手便是自己,今日对其动手不成,那她已经可以断定了。

而今她暂且昏迷,在她醒来之前,事情还暂有转圜余地,最好的办法,自然便是杀她灭口,而后今日画舫归岸,此事再难调查。

可以她的心思,难保此刻动手,不会落入彀中,届时更添一条罪证。

“老大,可若现在不动手,等她醒来,你……可是代表咱们执事局,代表城主府。”刘副官再劝。

判刑天心情更差,此事又何须一个副官来提醒,可刘副官说的也不无道理,如何取舍,他还在权衡。

沉默片刻之后,判刑天说道,“你以慰问之名前往,只要有机会,立下杀手,而后……”

刘副官低头思忖,而后幽幽道,“此去,手下妻儿老小,便交老大了。”

“多说的。”判刑天闭眼道。

刘副官领命退出了判刑天的房间,他回到自己房中,取笔墨留下绝笔遗信,而后毅然离开。

不多时,刘副官便来到了清酒房间之外。

“在下执事局副官,代判捕头而来。”

“进来吧。”越歌钟声音从房间之内传出。

听到了这声音的刘副官,脸色剧变,“越歌钟在此,那此事无望了,唉。”

拉门进屋之时,刘副官心中复杂,一时间又是遗憾,又是带喜。

“见过越堂主,越蓝姑娘因协助执事局办案而受伤,我代执事局来一尽心意。”刘副官说着把一瓶执事局专用的疗伤上品药丹,放在了桌上。

“越蓝无大碍,稍加歇息便能醒来。”越歌钟说道。

“如此,那我便不打扰了,告辞。”刘副官看了一眼蓝星,而后准备退出房间。

“且慢,这封信是越蓝行动前交我,托我此刻交给判捕头的。”越歌钟说着把封好的书信递给上。

“多谢。”刘副官接过书信,离开了清酒房间。

他带着书信,第一时间回到了判刑天处,把信交给了判刑天。

“越歌钟在侧,确实无任何动手之机,唉,我先一观此信吧。”判刑天说着打开了信封。

“啪”判刑天一把将信砸在桌上,手下一张檀木桌,瞬间连同书信化作了碎片,判刑天脸上怒色潮涌,以他之修为,呼吸竟都急促了起来。

刘副官默默立在一旁,不敢言语。

不久后,判刑天才说道,“可知信中写了什么?”

刘副官见状其实已经猜到了大概,但此刻他摇摇头道,“属下猜不到。”

判刑天起身道,“你说这信是我们行动之前,她就写好的,我观墨迹成型时间不久,尚能大致判断书写时间,确实无误,内中所写,却是预判了我们所有行动,包括暗中策划杀她,此事就你我二人知晓。”

刘副官听闻此言,立马跪下,“老大,你是知道我的。”

“起来,我没有责怪你之意。”判刑天接着说道,“我本已没有小看于她,可如今看来,一切都是她所设之局,此局,算计了梁七圣和白苍术,更算计了我们。”

“可若非是那两个黑影意外出现,她此刻已经死了,这难道也在她算计之内?”

判刑天摇头道,“此事不得而知,或许黑影才是坏了她的算计之事,但无论如何,结果便是如此。”

“老大,那接下来该如何?”刘副官问道。

“越蓝醒来后,必然会设法保命,灭口已无意义,且信中说,她会来择时来访,想来便是要以此事相挟,且看她提何条件了。”

刘副官不敢搭话,他从没见过判刑天如此模样。

……

同时,清酒来到了咤酒当歌大堂之内,一进入,他便看到了金刀银剑所在。

这二人,实在太过明目张胆。

之间咤酒当歌大堂正中一张桌前,立着一杆布幔扯成的大旗,其上歪歪斜斜写着“白蛇鬼市”四个大字。

几乎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二人这边,只是却无一人敢接近。

只因这四个字,着实敏感,暗地里,江湖中人都想和白蛇鬼市搭上关系,可明面上,又谁都要马上撇清关系。

至于金刀银剑在这里扯出白蛇鬼市的大旗,此事和白蛇鬼市的行事风格大相径庭,明白的人都知道是假,不明白的人,都不敢随意染指。

但不管明白不明白,所有人皆知,此事白蛇鬼市不会放任不理。

清酒径直走向了二人,这让本就好奇的众人,更添了一分疑惑。

这个和尚本就神秘不凡,如今又和此事扯上关系,让人更好奇后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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