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太妃与江璃戈一行人,晚宁云逍三日出发,回到京城时,已是荷花正盛的季节。
自队伍进了京郊,便有皇室宗亲出城亲迎,满副太妃仪仗,十分隆重。
受京城热闹的气氛所感,江璃戈因赶路而略显疲惫的心情也稍有放晴,掀开车帘,正好瞧见几个稚童举着风车在街道上蹦蹦跳跳,嘴里还念着时兴的童谣。
江璃戈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儿,也没瞧见宁云逍,倒是瞧见了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宁律扬,正含笑看着自己。
素手一松,车帘便落下隔绝了外头的目光,江璃戈收回探出的脑袋,满脸写着晦气。
松月倒是动作快,进城不过这会儿功夫,便已将情况打探了清楚,笑吟吟地打趣江璃戈。
“公主莫再看了,世子自回京就一头扎在了军营里头,不曾出来过,想来是有什么大事儿吧。”
“五城兵马司干的都是城中巡逻的活儿,何时需常驻军营了?”江璃戈有些不忿,“我看就是王家人不怀好意,唯恐世子出了头。”
松月表示赞同,“可不就是,王家都是些坏胚子。”
主仆俩声讨罢王家,太妃仪仗便已入了宫闱,盛武帝在贤太妃的寿康宫设宴,为其接风洗尘,为表尊重,江太后也受邀在列。
既是人家的家宴,江璃戈名不正言不顺,自然也就不去凑这份热闹,以免扰了人家的天伦之乐。
是以,进宫给盛武帝、江太后见了礼,便回了自个儿的清歌小筑。
江璃戈离京这些日子,清歌小筑都是由着风泉一力打理,今日归来,瞧着倒是比往日更井井有条些。
“这些日子,风泉辛苦了。”
风泉笑吟吟地沏了壶茶呈上,“这些都是奴婢应当做的,倒是公主,拯救丰乐村村民于水火,实乃大义。”
“都是世子的功劳。”江璃戈抿了口茶,又问:“对了,那些狗官押解回京后如何了?”
“所至之处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前几日真相便已大白,圣上担心冲撞了太妃娘娘回京的好心情,已将他们于昨日悉数问斩。”
“如此,也算对得住村民们所受之苦了。”
风泉一边吩咐宫人安排好膳食,继而从内室取了一叠账本来。
“公主离京前安排的事情,已然处理妥当,铺子所有的陈设也都按公主先前吩咐的准备妥当了,开业事宜已经着手在准备了。但奴婢想着咱们初次从商,便自作主张请了位京城口碑不错的掌柜来。”
“你做得很好,辛苦了。”江璃戈接过账本翻了翻,又问:“宁律扬和江楚楚呢,可有动静?”
“二公主最近倒是安分得很,除了偶尔与八爷暗下幽会,似乎没什么不妥之处,奴婢瞧着这两位的感情倒是日胜一日了。”
江璃戈心无波澜,“宁律扬呢?”
“八爷近来总外宫外跑,还在城西平淮胡同置办了一处宅子,那地儿偏僻,都是穷苦人扎堆儿的地方,与他这皇子身份着实不符。对了,他还老往隔壁宅子送吃食用物,颇为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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