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偏偏就尿了裤子,落氏总觉得白夕颜奸情被暴露于众人眼前,像是女儿刻意为之。

她还曾为此好奇不已,女儿懂事的一点都不像一个襁褓中的婴孩。

大堂内。

白夕颜虽然跪在地上,可始终高昂着头颅,似乎是向长公主无声的宣战。

而奸夫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个劲儿的磕头:

“公主饶命,尚书大人饶命,是她勾引在下,是她勾引在下,前几日她将拜贴送到小人手中,小人这才得此机会入府。”

地上的男人急切的解释,他恨呐!自己昏了头才会偷偷入府与她私会。

“你……”

白夕颜不可置信的指着眼前的男人,当初说什么对自己忠心不二,如今事发大难临头,如此没担当的将自己推出去。

“你求我有何用?只要尚书大人肯饶恕你,我必然不会与你计较。”

长公主坐在上首,情绪并未有太大的波动,只聂楚白看的心里直发毛!

聂楚白肩膀无奈的耷拉下来,表妹仗着自己的身份,骄纵跋扈惯了,她从未将长公主放在眼里。

聂楚白心里也是有苦衷的,他与长公主成婚数年,只得了聂兰辞这么一个子嗣。

他们夫妻恩爱有加,可随着儿子慢慢长大,这才察觉出一丝端倪,儿子说话比同龄的孩子晚了许多,其他孩子有自己的玩伴,可儿子总是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从不出门,很少说话,只一门心思摆弄花花草草。

为此他遍求名医,吃过许多汤药,甚至三拜九叩去宝光寺面见高僧。

高僧只说一句,这孩子有福报,他在等着自己的有缘人。

这一等就等了十年,他们夫妻二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这十年,聂兰辞心智如同一个婴孩,他们刻意领着他见过许多人,可始终等不来他的有缘人。

后来对儿子渐渐失望,父母亲眼见聂家就要绝后,甚至对他以死相逼。

再生一个的念头,自他心头升起,他是知道的,长公主曾经为了生兰辞,伤了身子,很难再有身孕,这么多年未见她肚子有任何动静。

整日各色汤药不绝于口,好像并未奏效。

后来有一天,母亲将他灌醉后,抬到了表妹白夕颜的屋子。

他们二人这才有了首尾,没多久白夕颜便怀孕了,本来定好了下月初迎她进门为妾。

他甚至还来不及将此事告诉长公主,如今又出了一档子事儿。

“只是……白夕颜乃聂尚书表妹,表妹不贞,在府中与外男偷情,若事情传扬出去,只怕坏了聂家的名声,聂家一向家教甚严,如此看来只怕容不得你了。”

长公主始终有解不开的心结,这个心结压制了她十多年。

十几年前,她身怀有孕,不日就会临产。

得了闲,她在院中的秋千上乘凉,远远的就瞧见白夕颜抱着一只浑身雪白的猫,朝她这边走来。

自己一向最害怕猫,府中上下皆知。

就在那一天,那只猫像是发疯了一般扑倒自己身上,她躲闪不及狠狠摔到地上。

她早产又正好遇着难产,若不是母后派人过来,她怕早就一尸两命。

聂家将此当成一次意外,可自己分明瞧见了,见她大着肚子倒地不起,鲜血流了一地,白夕颜面上满是奸计得逞的笑。

后来!可能是白夕颜怕她报复,索性出了尚书府,聂楚白还专门购置了一处庄子,用来安置她。

那次难产伤了身子,可谓是药石无医。

原本以为,只要他们死生不复相见,她就可以不计较。

可不知何时她竟然回了尚书府,甚至还有专门的女使婆子侍候。

那派头与尚书府主母,并无多少差别。

直到一些传言落入自己耳中,心中的恨意重新被她唤醒。

“我朝例律严明,女子不忠那是要浸猪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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