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家四个大活人,不管是被劫持,还是被杀了,要运出城门去都很显眼。我们调查了城门进去的记录,也均未发现疑点。

秦宅的值钱细软也都被带走了,所以下官分析,最大的可能应该还是他们举家潜逃了。”

知县周铭摸了摸他的胡须说:“潜逃?他作为一县之主簿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半夜潜逃?”

“县尊,这个不知当说不当说?”郑县丞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

“尽管说来!”

“县尊,秦主簿半夜出逃,怕不是所辖之钱粮出了问题?”郑县丞跟秦德同为县衙佐贰官,权力分配难免有摩擦,这次逮住了机会自然要坑一把。

“言之有理,速速查清秦德管辖之账目。”周大县令吩咐道,他作为一个进士出身的县衙主官,自然不会亲自去管这些俗务。

这也正中郑尹辉的下怀,于是在他的主持下,开始了对秦德负责县衙事务的大清查。

县衙很多账本来就是一本糊涂账,秦德更不是一个清官,现在他人都不在了,更没人替他遮掩。

加上郑大县丞摆明了是好找他事的,县衙那些司吏个个都是人精,将一些问题全部甩锅给了秦德。

于是,仅仅耗时两天,一分数据详实、令人触目惊心的秦德贪污挪用的罪证就炮制了出来。

知县周铭看了这份罪证后,气得浑身发抖道:“没想到这秦德竟然是如此胆大妄为之辈,也怪老夫平日失察,对他过于信任啊!”

“县尊,这秦德狼心狗肺之人,平日隐藏的极好,谁能知道他背后干的勾当呢,这岂能怪您!”郑县丞非常识趣地安慰道,顶头上司自责,必须要替他宽解一番啊。

周知县的自责当然也只是做个样子而已,看着老郑已经给他铺了台阶,立即就坡下驴说:“是啊,这个秦德隐藏太深了,幸好我们及时将他的罪行挖了出来,避免了更大损失。

本官要立即上报府衙和朝廷,革除他主簿的官身,下发海捕文书,争取早日将此逆贼捉拿归案。”

“县尊,那下官尽快带着县衙的吏胥,将秦德犯事的罪证梳理好,安排书办草拟文书,供县尊审阅!”郑县丞非常尽责地建议到。

周铭看了郑尹辉一眼,甚感自己的这个副职就是聪明,看来以后可以多委以重用。

于是他回了句:“可以,你们尽快草拟文书吧,本官要亲自去跑一趟府城报告上官。”

“是!”郑尹辉带人而去。

就这样,许诚在大明朝作的第一件大案,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变成了秦德畏罪潜逃。

所以有的事不要因为面临困难就畏手畏脚,只要放手去做了,没准结果还能挺意外。

许诚回到许记酒肆后,连续几天都派人前去打听情况,都说没有异常情况发生,搞得他都自我怀疑,是不是那晚干的事就是个梦?

不过每次进到空间里,看到里面摆放的几具尸体,这才相信他们确实是干掉了秦德一家。

又过了几天,县衙户房的司吏陶佐主动过来,跟他讲了县衙主簿秦德畏罪潜逃之事,让他们放心大胆做生意,不要再怕秦杰之事。

听得许诚心里想笑,却只能强行忍住。不由地感慨明末的基层官场,各个都是人才啊!只有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听完陶佐讲的办案过程之后,许诚才装出一副欣喜的样子,当场就给了陶佐5两银子作为得到这个好消息的谢礼。

陶佐喜笑颜开地收下钱,然后拍着胸脯保证,以后酒肆一切事情找他,又喝了一通酒后才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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