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那张纸上面:已归,几日未见家人,倍感思念,思念化为动力,再度出家务工,钱已放置原位,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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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衍宗门前。
一大堆身穿宗门服饰的弟子围在一块,小声的窃窃私语。
他们之中,多数是来凑热闹的。
“他是疯了吗?居然敢顶撞洪天?那可是天衍宗的内门弟子!还是众所周知的宗门一霸,他一个外门弟子,怎么敢的啊!”
“那个外门小弟子不就是碰了他一下,至于吗?”
“洪天还提出与他公平比试一场,说是比试,谁不知道那是单方面凌虐。”
“我看啊,就是仙君要来了,洪天想出个风头,引起仙君的注意。”
“他的资质,够不上吧。”
“嘘,可别被他听到了,不然我们这些小宗门的,怕是比那人还要倒霉。”
门前来来往往的人都不由瞥一眼此处。
一个少年蜷缩成一团,看那身灰扑扑的衣服,像是前些日子宗门大选招来的外门弟子。
他鼻青脸肿,白色的弟子服血迹斑斑,已然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
外门弟子地位低下,实力也弱,一句话惹的内门弟子不高兴,被拳打脚踢都是好的,许多都因此送了性命。
洪天勾唇蔑视,将挽着的袖子放了下来:“废物就是废物,让你多少招你都碰不到我一根手指头,这就是我们的差距。”
他将靴子踩在少年的头顶,冷笑道:“若不是今日仙君来,我一拳就能打死你,以后见到我记得磕头叫爹。”
他说完,身后的小弟们都发出了笑声。
周围人都被这个氛围吓了一跳,纷纷为少年捏了把汗。
不远处有个小摊,正在押注,押注的对象,自然是洪天和外门小弟子。
局面呈现一边倒的趋势,多数人也不瞎,都压的洪天胜。
平局和外门小弟子那比脸都干净。
开盘的是个散修,此时正拄着下巴,往那边瞧。
一双布制的绣花小鞋在他面前停下。
阴影笼罩了下来,散修抬头去瞧。
是位眉眼如画的小姑娘,她双眸灵动漂亮,一手握着桃汁,一手在粗布衣服里摸了摸。
明明是简单的动作,她做出来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就连她摸出来的铜板都显得金光闪闪。
蹲下看他时,杜子期捧着心,感觉再不按着点就要蹦出来了。
目光随着铜板下落,落到了简易的赌盘上。
只是那位置……
杜子期想了想,把铜板帮她移到了洪天那方。
一双纤白的手又将铜板拿回那个不知名的外门弟子。
“仙女,你在捐钱吗?”
幼幼吸了口桃汁,漫不经心道:“富贵险中求。”
杜子期不解:“下一句,我记得是‘也在险中丢’,求时十之一,丢时十之九,更何况局面已经压倒性,买洪天至少不亏。”
“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我就赌那十之一。”
杜子期挠了挠头,瞧着那一个铜板,觉得甚是有理。
一个铜板而已,谁会没有一个铜板呢?
这种一面倒的赌局属实难见,自己若是看见,定然也是要碰个运气的。
幼幼起身望向少年,将手中的桃汁吸得啧啧作响。
少年一声不吭,让洪天感觉踢了一脚棉花般,闷闷的来气。
“说话!”
少年依旧沉默不语。
洪天气急,就要再踹他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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