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你这是咋回事?是谁打的你?还有没有王法了?”

易中海一脸的关切模样,大有替傻柱撑腰出头的意思。

要说起来,四合院里最牢固的关系绝对是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以及傻柱组成的黄金铁三角联盟。

聋老太太是个馋嘴老太太,而傻柱是全院做饭最好吃的厨子。

易中海没孩子,拉拢年龄最大的聋老太太,既得了善名又能稳固自己在院里的地位。

因为根据传统美德,越是年长的老人越有威望。

易中海作为院里一大爷,有聋老太太撑腰,左护法贾东旭,右护法傻柱,一大爷的地位稳如老狗。

更别提傻柱又是轧钢厂食堂学徒,这朝中有人好办事,交好傻柱可谓是好处多多。

至于傻柱,去年年尾时,他爸何大清跟白寡妇跑了后,没了长辈照拂,又是个惹是生非的性子,可不得另找靠山嘛。

对于一大爷的问话,傻柱没吱声,首先是因为他已经疼得没力气说话,其次是怕韩力再次发疯,暗中下黑手。

最后吧,这被千年杀的事,它好说不好听啊,传出去还不知道会被传得多么离谱呢。

在傻柱这里得不到答案,易中海只好问另一个当事人:“韩力,柱子这是被谁打的?”

“我刚从乡下回来去公厕时,看到傻柱脸色苍白扶着墙,看样子应该是吃坏了肚子,拉虚脱了。”

听韩力这个中医学徒外加老实人说得条理清晰,易中海轻叹一口气,也没再多问,搭把手将傻柱给送回中院。

刚进中院正房,就看到一个头发枯黄,面色发青,满脸委屈嘴巴撅的老高,都能挂住油壶的瘦弱小女孩。

不用想都知道这就是傻柱的妹妹,何雨水。

看到何雨水这副又委屈又气恼的模样,也没有上前来关心她傻哥,韩力就知道傻柱为了堵许大茂又双叒叕没做晚饭。

试想一下,一个七岁的小姑娘正是在父母膝下撒欢的时候,可何雨水非但没有父母疼爱,还因为不靠谱的哥哥时常饿肚子,不得不拉下脸去别人家讨口吃的。

这期间,小姑娘受了多少白眼,多少委屈和辛酸,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恨意积攒十几年没有成大仇还是多亏了何雨水读书明理的缘故。

这也是为什么何雨水一直不肯给她傻哥洗衣收拾家里的原因吧。

扶傻柱躺在床上后,韩力心想不吃顿饱的,都对不起傻柱挨的这顿毒打。

随即,他直接瘫坐在地,大口喘着气说:“一大爷,您还是找人送傻柱去医院吧,我,我刚从乡下回来,实在饿得动不了。”

韩力也不算说谎,一路舟车劳碌本就又饿又困乏,又耗费力气对傻柱一通爱的教育,现在累得连话都不想说。

一听这话,易中海脸色有些难看,他又不是棒槌,有免费的大夫,干嘛再去医院花那冤枉钱。

毕竟真送傻柱去医院,没有别的亲人长辈,那钱还不是得由他这个一大爷给垫上,他还想着多存点钱找个好大夫给老婆治病生儿子呢。

可是要用免费大夫,那首先就得让人家吃饱。

然而现在已经过了饭点(趁天黑前吃完饭就睡觉,能省煤油和电费)。

有几家应该还有窝头,但作为院里一大爷上门去借窝头,这可好说不好听啊?他也拉不下这个脸来。

至于韩家,那就更不用想,一家五口人吃饱饭都难,绝对不会有现成的吃食。

看傻柱那脸色就知道他有多么痛苦,多拖一秒傻柱就煎熬一秒,因此现做饭或是出去买都来不及。

况且易中海觉得在紧要关头计较这种小事,没准会让傻柱记一辈子。

思来想去,只有忍痛割肉。

“哎呀,瞧我这记性,遇着傻柱出事就急糊涂了。我今儿个买了一只烤鸭孝敬后院老太太的,还剩下一些,我这就回去拿。”

易中海这话说得可相当有水平,既表露了对傻柱的关心,又顺便扬一扬他关爱老人的美名。

一番说辞,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理来。

然而易中海刚要转身,却被韩力喊住:“一大爷,这跑腿的事让雨水去就行。现在傻柱状况很不好,得赶紧喝糖水补补。”

闻言,易中海身形一滞,背过身去的脸上露出了便秘一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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