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听着揪心。”卡拉扬想制止妹妹的哭声。
卡拉梅的哭声,让他悲从中来,难以忍受。
“就哭,呜呜呜……”卡拉梅俊美的脸上,一边泪流满面,一边哀求着哥哥,“哥哥,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
“不能放过。”卡拉扬心比铁硬。
“那你就杀了我吧,啊啊啊……啊……呜呜呜……”卡拉梅痛哭不止,一边哭,还一边抽噎。
煞是可怜。
“别哭了,眼睛哭成烂桃子了。疼也得火疗,这是毫无办法的事情。”卡拉扬神色庄重,冷声说道,“鳄鱼的嘴上有病毒,病毒,你懂吗?你被传染了,就会有生命危险。我可不想让你发生什么事儿,因为你是我妹妹。”
卡拉扬说完,再不啰嗦,全身心地投入到找柴的任务中。他的手被荆棘划破,衣服也被树枝挂出了口子,但他丝毫不在意,很快找来了足够的柴。
他用钻木取火的方法,费劲地搓动着手中的木棒,额头上的汗珠滚落,滴在干燥的柴草上。经过一番努力,终于点着了一堆熊熊燃烧的火。
“你把腿翘起来,翘起来翘高一点儿,再高一点儿,好。”卡拉扬这位没有行医执照,非法行医的庸医,指挥着妹妹。
“我怕死了……”卡拉梅颤抖着听从哥哥的指示,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卡拉扬拿着一根儿燃烧的火把,开始给自己的妹妹进行残酷的火疗。
“啊啊啊……”卡拉梅惨痛的叫着,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云霄,俏丽额头,刷刷拉拉,冷汗直冒,瞬间打湿了她的头发。
“忍着点儿,再忍着点儿。”自己本就痛苦不堪的卡拉扬,看见妹妹痛苦不堪的样子,心如刀绞,泪水忍不住地滚落。
但他知道,他不能心软,必须用这种火疗的土办法给妹妹止血消毒,不然的话,鳄鱼嘴里的病毒,就会无情地夺去妹妹的性命。
“啊啊啊……”卡拉梅的惨叫声,一声声撕裂漠空,在这寂静的荒野上回荡。
那声音如此凄厉,让人肝肠寸断。
卡拉扬强忍着内心的痛苦,手中的火把稳稳地靠近妹妹的伤口,他的手在颤抖,心在滴血,但他依然坚持着。
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如此漫长。
“啊啊啊……啊……”卡拉梅的惨叫声在空气中回荡,那声音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痛彻心扉。她的俏脸因极度的痛苦而扭曲变形,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美丽,看起来好不丑陋。
一脸冒着冷汗的卡拉扬,听着妹妹这惨痛的叫声,心里止不住地发抖。
那一声声惨叫犹如尖刺,一下一下扎在他的心上。
他实在听不下去这令人心碎的声音,颤抖着伸出左手,刺啦一声,把袖子把衣服撕掉了一大块儿,跟妹妹说:“咬住了,挺住。”
卡拉梅在剧痛中意识模糊,她本想去咬那块儿布,却没想到咬住了哥哥的左臂。
她下嘴太狠了,死死咬住再也不放。
卡拉扬没有把手抽出来,任凭妹妹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左臂。
此刻的他,哪怕心中充满了不忍和痛苦,也没有因为妹妹的嘶喊而停止火疗。
这是兄妹两个第一次进行火疗,没有经验,整个过程潦潦草草,惨不忍睹。
但好在,经过一番艰难的操作,火疗了一会儿后,满身伤痛、大汗淋漓的卡拉梅的伤口,血终于止住了。
卡拉扬大口喘息着停止了火疗,用颤抖的双手把痛苦呻吟着的妹妹搀扶到屋子里边去,让她轻轻躺好。卡拉扬这才得以缓口气,看看自己的胳膊,只见被妹妹咬出了深深的牙印,鲜血从中渗出。
卡拉扬微微皱眉,嘘嘘吹了吹自己的伤口,对妹妹嘱咐说:“你忍着些,躺好点儿,我这就去给你找止血的药。”
“荒滩上的芨芨草的种子,还有花,都可以止血,有很好的止血功能,我这就去给你找芨芨草的种子或者花儿,再给你煎药。喝下去以后,能够消炎解毒,你就会没事儿了,就会万事大吉。”
卡拉扬给妹妹交代完毕,就匆匆走出土屋,向土屋的西边走去。
他的脚步匆忙而坚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找到芨芨草,让妹妹快点好起来。
他前几天在那里看见一片茂盛的芨芨草,好像已经结籽儿了,他要赶快把芨芨草的种子采集回来,然后给妹妹煎服。这样就会消毒止痛,让妹妹的伤尽快治愈。
不过,他心里想着,妹妹伤得这么重,可以说是惨不忍睹,这里又是荒郊野外,赤地千里的大漠,没有疗伤的医院,只能土法治疗。
她的伤口至少一个礼拜才能好利落,他们得在这里休息几天。养好伤,再做打算。
卡拉扬这么想着,脚步更加匆匆。
终于,他来到了西边,远远地发现了那片绿油油的芨芨草,看到了芨芨草上饱满的种子,心里乐开了花。
他赶紧手脚麻溜地采撷,还碎碎念,嘴里还不住地念叨着:“芨芨草的种子要多采一些,再多采一些。接下来的几天,都要给妹妹熬制这止血的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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