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大漠简陋的土屋,在夕阳的照射下,房檐浑然熏染出金色光彩,但影子被西斜的夕阳拉长,等不了多久,夕阳的影子,就会融入渐近夜色。
神色有些沉郁的卡拉扬,目光凝重地看着窄瘪的池子里,那正受苦受难的鳄鱼,仿佛看着一个被命运囚禁的囚犯。
“我要给它挖一个修心养性的坑。”卡拉扬不知道那根儿筋抽了,这个平素被视为坏蛋的人,此刻忽然心血来潮,更改了人设,变成了一个心善之人。
他愣怔地看着鳄鱼在这恶劣中生不如死的环境中,以及明天可能会面临的厄运,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不忍。
为了让鳄鱼能够先活着,不至于脱水而痛苦地死去,哪怕是能死得稍微舒服一些,他拿着一把破旧的铁锹,毅然决定在屋里挖一个不大的小坑。
在土屋的一角干活儿的时候,他下得去苦,吭哧吭哧,他卖力地挖了一会儿,额头上沁出了汗珠,终于挖出一个能让鳄鱼容身的浅坑。
随后,他极其细心地在小坑里边铺上塑料袋,反复检查着,确保不会渗水。
搞好这一切,卡拉扬又像一个好妈咪一样,抱着被捆绑的鳄鱼,像放进婴儿床一样,就这样,温暖如春十里春风,把鳄鱼被放进了这个临时为它准备的“安身之所”。
一直在一旁观察着哥哥一举一动的卡拉梅,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哥哥,审视着他,一直发懵。
她目不转睛地呆呆地看着自己的亲哥哥,就像看一个外星怪物,不认识他一样,满脸的疑惑与不解。她真心怀疑鳏夫会怀孕一样,怀疑哥哥这突如其来惨不忍睹的好心。
而卡拉扬心里其实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想着这鳄鱼养上一夜,等到明天上路之前把它放回湖水里,或者把它给那个了。
在坑里的鳄鱼一动不动,宛如死了一般。
别人或许是求知欲强,可这鳄鱼却是求死欲强。
它死死地闭着眼,尽管外表看似平静,但它的内心却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它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落得如此境地,从自由自在的水域来到这狭窄逼仄的坑中,生死完全不由自己掌控。
卡拉扬的突然转变,让人不禁深思。
是他真的突然心生怜悯,还是仅仅为了满足自己后续的食物需求?
这种看似善良的行为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动机?
而卡拉梅的疑惑,也反映出人性的复杂。
在生存的压力面前,我们的选择往往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再看看这只鳄鱼,它的命运此刻完全掌握在卡拉扬兄妹手中。
它曾经在广阔的水域中威风凛凛,可如今却被困在这里,等待着或惨或好的未知的结局。
因为那条绳子还死死地捆住它的嘴,让它感到极度的不适。
好在绳子没有捆住它的鼻子,呼吸孔还算畅通。
这样一来,呼吸能够顺畅,也就暂时不会被活活憋死,只是能够苟延残喘罢了。
但即便如此,它也活得很不痛快。
都已经到了这步田地,成为了一个失去自由的“囚犯”,还想活得舒畅,那真是白日做梦,贻笑大方。
可谁又能真正理解鳄鱼此刻的绝望呢?
它曾经在自己的水域里自由遨游,自己捕杀生灵果腹,活得有滋有味,花一样五彩斑斓,如今却被困在这小小的坑里,生死完全掌握在他人手中。
它或许在回忆曾经在水中畅快嬉戏的时光,又或许在懊悔自己为何会落入这般境地。
但对于卡拉扬来说,怎么处置这只鳄鱼,还未做出最后的江山定夺。
他貌似在思考,自己这种为了生存而剥夺其他生命的行为,是否真的无可厚非?
在这荒无人烟的大漠环境中,食物极度短缺,生存的压力确实巨大,但这是否就能成为无情对待其他生命的理由呢?
鬼才知道。
用过晚膳以后,兄妹两个无事可做,就看着鳄鱼在临时的池子里发呆。
卡拉梅看着看着,忽然想起关于鳄鱼的咒语,就有心无心地跟哥哥说道:“鳄鱼那厮,在佛经中称为“金毗罗”,是众生的守护神,可以降伏魔王,令众生远离三途之苦。鳄鱼在经中称为“金毗罗”,又叫作金毗啰、禁毗罗、俱毗罗、俱吠噜、军毗罗、宫毗罗,译作蛟龙、龙王、鳄鱼。为中印度王舍城的守护神,药师十二神将之一,般若守护十六善神之一。主领夜叉,誓愿守护佛法,为夜叉神王之上首。据《金毗罗童子威德经》记载,佛于忉利天欢喜园中放大光明,显现金毗罗童子形,身长千尺,千头千臂,降伏魔王,令众生远离三途之苦,成世间的大医王,以诃梨勒果救疗诸种之病患等。”
卡拉扬听了妹妹的一通说,就笑笑问道:“你说了这五五六六,七七八八,是不是想让鳄鱼给你看看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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