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我想见到她。”回答完这个问题,我想起了她阳光下那张梦幻的照片。
“不对,不对…如果是这样,你应该害怕如梦呀,怎么会是王院长?”我感觉到自己的思维像是被什么力量给搅乱了,无法继续进行思考。于是,我换了个问题。
“那你怕她知道你说谎吗?”
“怕,怕她知道后就不理我了。”
“对了,原因就在这里了。”我感觉自己找到答案了,紧张的情绪很快缓解了。我轻舒了口气,活动着自己早已麻木的身体。
“我害怕王院长,一定是因为如梦。我为什么会不害怕张院长了?”这时一辆白色小汽车与我坐的大巴车迎面擦肩而过,我再次感到紧张害怕,脑海中浮现出张院长开那车的幻象,这幻象特别真实生动,我害怕得根本不敢去看那车的司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这种感觉?这人的情绪真是奇怪!”我疑惑的想着刚刚的发生的奇怪现象。
“真累,别想它了,等下又像上午那样难受。”刚说完我就回忆起自己上午在医院时的那种感受,没想到那种坐立不安再次出现纠缠上了我。当车行到光明大桥附近时的T字型路口时,我人变得紧张起来,这个分叉路口往左转回家,往右转是去市里。我脑海里再次回忆起那个谎言,想起了陈如梦,想起了王院长与张院长,我越发的对路过的车辆感到紧张害怕,我我的脑海中还出现了他们议论我的声音,这种声音有些模糊,夹杂着车与周围环境的声音,反而显得特别真实。
车还没到路口,我赶紧叫停司机师傅拿着行李箱下了车。这个路口的小汽车很多,一辆又一辆的经过我的身边,我总是控制不住的有些害怕这些车。后来我发现自己的这种害怕仅限于小汽车,当小三轮、货车、大巴车经过时,我一点都不感到紧张害怕。可只要见到小汽车过来,我就又控制不住的感到紧张害怕。这让我变得警惕起来,小心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这时我发现左前方路边的房子前有人,我看到他朝我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就进屋了,这让我感觉他有点像在监视我,但我的理智告诉我这不可能。可我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像是有脚步声,一听感觉是自己的,想起草木皆兵的典故,无奈的摇头笑笑,继续往前走。可等我再走了几步,却发现这脚步声不对劲,脚步声明显与我的步伐是不一致的。我赶紧回头看,就发现我身后不远处有一个陌生的中年,他走的很快,正离我越来越近。我顿时感到很紧张,感觉自己马上就要遭遇他的攻击,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可我的理智告诉我这不太可能,因为不会有人会无缘无故的攻击自己。不过我还是觉得很奇怪,有些害怕,小心的退到了路边,背靠着一颗大树,把箱子放到身前,拿出手机假装看着,眼睛却还是在用余光观察着他。等他走到我身边,我发现他的双手都在荷包里,他眼睛甚至都没有看我,很快就从我的身边走了过去。
“草木皆兵,我真的像吕布一样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当我想这个问题时,我感觉这个世界变了,似乎不是以前的世界里,周围环境这时总会让我产生一种无法控制的紧张害怕,总让我感觉自己现在正被人监视着。我脑海中也总是看到陈如梦她们在不远处的车里监视着我,在议论着我。
当我去看路上的车找她们时,我看到路上一辆大巴停了下来,从上面下来几人,我再次变得有些紧张。我看到他们拐进房子后的小道慢慢走远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这些人没有走远,还在附近监视自己。
“这些人是谁?他们为什么要监视自己?”我疑惑的想这个问题。我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仔细想这一路都特别反常。当我回溯这异常的感觉从什么时候开始时,从刚刚下车的人,一直想到自己夜间失眠崩溃,想到陈如梦,想到医院的其他人,我强烈的感觉到他们已经发现了我不好的状态,因为我最近有过不好的想法,所以他们不放心我,派车一直跟着我。
“可他们怎么会知道我的想法?”在这种想法下我变得异常警惕,小心翼翼的注意着路过的人与车。看到小汽车,我总是要仔细的去看看司机,看看车的后坐有没有人。等看过好几辆车,也没发现异常,我的疑心并没有解除,反而怀疑其他的车,又去看三轮车、货车、大巴车里的人,看了好一阵,还是没有发现异常。可我的疑心却更重了,我甚至怀疑医院的人都乔装打扮换了模样,所以我才没有发现他们。
我沉浸在这种被监视的剧情中,脑海中总是看到屋后暗处或屋子里有人在监视我。可当我去细想是医院的具体哪个人监视自己的时,我总觉得不可能,甚至觉得这十分荒谬。可这种被监视感却一直存在,还特别强烈,它困扰着我,迷惑着我,我感觉自己几乎已经分不清楚现实与虚幻之间的界限了。我知道很多感知觉有问题,可我却说不出哪里不对,我的思维也愈发变得混乱,开始被这些异常的思维活动与情绪支配。
“回家?去市里?”我继续紧张不安的往前走,离交叉路口越来越近。突然,一辆黑色的小汽车靠我越来越近,在我身旁停了下来,我害怕的僵在那。
“帅哥,去哪里呀?要不要坐车?”车里的师傅摇下车窗对我说,我疑惑又有些紧张的看了他一会才反应过来,摇了摇头拒绝,然后快速的往前走远离他。往前走时,我总感觉他的眼睛一直在看着我,感觉他是来监视我的。
当我拖着箱子没走多远,箱子的拉杆突然坏了,箱子重重的摔到地上发出声响,吓了我一大跳。我回头一看,那司机站在路旁,正朝我的方向看我,这让我更加怀疑他,我感觉他在笑我,怀疑箱子坏了也是他什么时候提前对我箱子动了手脚导致的。我的情绪时而生气愤怒,时而又伤心委屈,直到最后变得麻木,才无力拖着箱子继续往前走。我变得不想再理会这个世界,任这些人和车在自己身边经过,即使我怀疑,即使我害怕紧张,我也懒得再看这些人和车,这种状态持续一直到我走到分叉路口。我选择走上了左边回家的路,继续往前走了好几百米,见没有人了,便在那等大巴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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