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恢复意识时,我的意识处于一种迷迷糊糊的朦胧状态。我完全失去了自己的记忆,不记得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在哪,更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我甚至感觉不到自己与世界的存在。

当我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时,我感觉自己完全像活在梦中一样,周围的一切都像是光影。有时我会感觉到自己的意识中断了,就像梦境停止进入了深睡眠的状态。醒来时,我有时会感觉自己处在一片白色的迷雾中,有时会感觉自己沉睡在无尽的黑暗之中,我多数时候都感受到自己的意识是很虚弱无力的。

我的意识清醒些,我发现自己的身体站在大堤上,在我的眼前还有一个人,这个人是伟哥,他骑着摩托车停在我的身旁。我看了他一眼,可我这时候却根本不认识他,也不再像之前那样会害怕他,这时的他像我梦境中的一个幻影。我很好奇他骑的摩托车,顶着他的摩托车看了好一会,后来我的眼前出现了一缕亮光,这让我在脑中想起了摩托车的反光镜,赶紧去看伟哥摩托车的反光镜,却发现他车反光镜的位置与我脑中的对不上,镜片也完全不一样,这让我感到疑惑。

我看了几眼这反光镜,却发现之前的光根本不是从反光镜中出来的,这让我很疑惑。我仔细的想去看清楚这光是怎么回事,却发现自己一看这光,视野就会变得模糊,反复看了几次都是这样。于是我慢慢的走了过去,发现亮光的地方露出来一个光秃秃的东西,这东西圆圆的,还会动来动去,这让我觉得特别有意思。等我走近时,这光秃秃的东西也逐渐显现轮廓,这是一个脑袋,再仔细看是个三十七八岁青年人的脑袋,他的脑袋上没有头发,还有些油油的,阳光照在他的脑袋上就反光了。这让我有些意外,顺着他的头往下看,看到他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我,这让我愣了一下。我仔细的看了看他整个人,感觉很陌生,这让我感觉很扫兴,我没有理他,启动脚步往前走想去看看前方会不会有有趣的事物。

当我刚走出几步,我就感觉到眼前一阵发黑,然后全身乏力,没多久就失去了感知觉,没了意识。几秒钟后,模糊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感觉自己很困,睁不开眼睛,自己像是处在一片黑暗中。好不容易睁开眼睛,感觉自己的整个视觉通路像是没有对好焦,看到的外界是一些根本无法分辨的重影。这让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困在了梦中,极力的想清醒过来,但却感觉自己总是迷迷糊糊的,像是中了迷药一样。等我意识稍微清醒点,有时会感觉到自己的大脑结构组织在颤抖,有时会感觉自己处于一种饮酒后的那种昏昏沉沉的状态,有时还会感觉自己像是癫痫的失神发作状态。

当我反复体验过好一阵这种意识状态的改变,我对这种意识改变有了些记忆。当它再次出现时,我会感觉到害怕。我努力的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无论我怎么努力,这种意识改变却一直存在。

当我再一次从这种意识改变状态中醒来,我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人,一回头就看到伟哥骑着摩托车在我的身后。这时的我对他有了一些感知,我脑海里想起他是自己刚刚见过的陌生人,而且是梦中的陌生人。我活动了下自己的双手,感受着自己身体的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一些感觉,但是却十分模糊,根本分辨不出是什么感觉。我努力的去思考,却还是对自己的身体的感觉感到疑惑。我再次去寻找伟哥,左右转了好几圈,才看清楚他,发现他还是在盯着我,他的表情动作像是一直都没有变化,这让我感觉特别奇怪。不过,很快我从他的表情动作中解读出他想与我说话,于是我看着他的眼睛给了他一个眼神,他没有回应,一直没有开口与我说话。他的反应让我感到莫名其妙,不过很快我却发现他的表情也变得像是对我感到莫名其妙。

我见他不说话,很快就失去了耐心,没有再理他,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忽然就感觉自己的肢体有了一些感觉,我感觉到自己的手是热的,自己的脚踩在地上有一些挤压感。我继续走了几步,意识变得清晰多了,没再出现之前的意识模糊与中断。我慢慢的看清楚了自己,看清楚了大堤,看清楚了周边有树,树上的树叶绿的嫩的像是刚生长出来一样。

当我再次转头看到伟哥,我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一句话。“这个人,人?他是人。”我顿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在脑中与自己说话。我再次仔细的看了一眼伟哥,又在脑中念出“人”。伟哥还是骑着车在原来的位置,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

“他是人,我也是人。”听到自己在脑海中说的话,我对人的概念似懂非懂。

“为什么叫人?人是怎么来的?”我一下被自己脑中冒出的这个问题难住了,表情变得疑惑,没几秒,头部感觉到一阵阵钻痛。等疼痛缓解,我不敢再去想这个问题。这一会时间,我感觉时间像是过去了很久。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忘记了什么,想了好一会才想起了人字,才想起刚刚自己的附近有个人。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伟哥的样子,只能想起一个模糊的影子。

我再次转头看伟哥,看到了他的光头,我突然想伸手去摸他的光头,而且我越来越感觉自己对他有些熟悉,感觉自己见过他。

“这人怎么这么熟悉?”我尝试着回忆,头部又一阵钻痛。

“啊,痛,痛。”

“痛?”我感觉自己发现了一个新词。

“痛是什么?”我回忆着自己刚刚头部那一阵阵钻痛的感觉,试图回答这个问题。

“难道是这种感觉?哈哈哈哈!”我好奇又开心的像是发现了新奇玩意,又害怕又好奇的开始回忆,再次一阵阵钻痛,一秒两秒,这痛被我真切的感受到了。我像个猎人一样尝试着捕捉它,很快这种痛像个狡猾的猎物一样突然消失了。我甚至不知道它怎么消失的,只知道自己回忆不起事情都和它有关。当我再次尝试找寻它时,它没有踪迹,可我却在脑海里回忆起了伟哥,回忆起了他的光头。我再次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此刻推着车走在我的身旁。我注意到了他滑稽的表情,觉得很有喜感,这让我回忆起了电视剧中的肥猫形象。

“傻子,哈哈,傻子!”

“他这人呆头呆脑的,看起来就不聪明。怪不得之前一直不说话,原来是根本就不会说话。”我这时觉得他很有意思,好奇的盯着他,用意念对他说:“呵,傻子,你听得懂人话啊?”

我等了一会儿,仍然不见他回答。又用意念对他说:“你怎么不回答?”

“估计他是真不会说话。”我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很是疑惑。

我的大脑回答了这个问题:“你都没开口说话问他。”我惊讶的想起与人说话是要开口的,不是单靠意念就能做到的。正当我明白过来,要去问他时,我再次想起肥猫,想起傻子是骂人的词。说人傻子,傻子也会生气打人的。想起这些,我再也不想招惹伟哥,迈出脚步想赶快摆脱他。

我走了一段路回头发现他竟然还在跟着我,刚好看到大堤南面有条斜坡小路,我便顺着这条小路走了下去。当我快走下坡时,回头看到伟哥骑着摩托车一直跟在我身后。我的注意力很快又转移到了他的摩托车上,看着他的摩托车,我感觉这东西很熟悉,感觉自己曾使用过它,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名称。

“这东西真好,我如果也有就好了。”看了几眼,想到这东西也不是自己的,我再次失去了兴趣,也不想再看。我继续沿着一条通向南边的小路走,我想不起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我看了看周围的田地,小路两旁的树叶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十分好看,拂过面部的清风更是令人心旷神怡。我的脑海中不时浮现出云雾缭绕宛若仙境的幻象,我感受到了一种无与伦比的快乐。

我陶醉在这种快乐中,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一时竟失了魂。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糊种感到一阵酷热,脸上背上都是大汗,身上一种强烈的拧巴感,我意识变得更加清醒。我感觉到眼前的世界特别真实,我像是刚从梦中醒来,像是在梦中呆了很久。

我模糊的想起了伟哥,突然感觉到一阵恐惧,一看伟哥就着摩托车就在我身旁。他突然对我说:“认识不?伟哥。”

我惊讶的看了他好一会,在脑中想:“他不是哑巴,怎么会说话?”

我迟疑一下才疑惑的对他说:“伟哥?”说完仔细回忆,大脑里一片空白。我没有再理会他,开始好奇小路尽头有什么,便继续往前走。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前面的路通向哪里。

伟哥见我往前走,启动了摩托车继续跟着我,一边回答:“对啊。”

伟哥骑着摩托车跟着我走了一段,后来加速停在我前面对我说:“来,上车。”

我听到伟哥叫我上车,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摩托车想:“车?这东西是车,汽车,单车,还有…”我想起了一些电影里摩托车飞奔时的场景,想起赛车手穿着摩托车服,比赛时踩着油门发出的“轰轰”声。我感觉到自己很快就要想起这车的名字,感觉对这车越来越熟悉。在这种强烈的感觉下,没多久我终于脑海中想起“摩托车”三个字。我想起摩托车的名字非常开心,回过神后就看到来伟哥光光的头颅,再往下看就看到他正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心想:“看在摩托车的面子上就跟你上车吧,反正也不知道要去哪?”于是我坐上了伟哥的摩托车。一上车,伟哥就叮嘱我:“坐稳了。”我挪了挪身体,把脚踏实的踩到了脚踏上。“哒哒哒”摩托车启动了,我感觉自己像是飞起来了一样,情绪特别兴奋,脑中浮现出摩托车飞上天的画面。我甚至感觉到这车马上就要加速,会飞起来,会到达一个美好的国度。

不过,这些都只是我的白日梦。伟哥的车除了偶尔会加速一下,其他时间都是慢吞吞的,我还在后视镜里看到他的眼睛不时在观察我。车开了一段路后,我就感觉到自己的白日梦破灭了,我再也忍受不了那种慢吞吞的车速。

“这车可以开快些了?”

“开那么快干嘛?”

“开快了有风,有激情呀,多爽。”

“呵呵,你还要命不,危险了。”

“又不是叫你开飞车,开个五六十迈没问题呀?”伟哥不再说话,车速比之前快了一些。我看到路旁的树都在飞快的倒退,耳边也传来呼呼的风声。我仰着头看了一下车的速度,不到五十码。很快我感觉到这摩托车不行,这路也不适合开飞车,我对伟哥的摩托车开快开慢没了兴趣。

我开始十分好奇得观察周围的环境,内心对周围的环境也充满了一种敬畏。当我看到路边的一栋农家小平房时,我感觉到这东西似曾相识。

“房子。”我对自己知道房子的名字很奇怪。

我心里疑惑的想:“我怎么知道的?我知道的会不会是对的?”

当我思考时看到眼前的伟哥,便张口问他:“这是房子哦?”

“对。”

“这是树哦?”

“嗯。”

“这是鸭子哦?”伟哥不再回答我,我感觉到他不想理我。我也不在意他理不理我,继续看路边的鸭子,然后在脑海中对鸭子说:“鸭子,你是鸭子吗?”我看到鸭子在做一些动作,像是在回答我。

当车开到一栋小平房附近时,伟哥特意减慢了车速,然后指着房子对我说:“这是黄玲家。”

“黄玲?”我看着眼前的这个房子十分疑惑。

“黄玲,你认识的啊。”

我想了想自己现在就只认识伟哥,而且是刚认识的那种,笑了笑对他说:“我认识她?这世界现在除了认识你,我谁都不认识。”说完,我不断的在大脑中寻找一个叫黄玲的人,试图回忆起一些记忆,可我的记忆里现在只有伟哥的光头与他的摩托车,其他的记忆我都没有。当我试图想起其他的记忆时,我感觉自己的头又痛又晕,意识会变得模糊,有时意识甚至莫名的中断了几秒。等我恢复意识,一切又像睡梦中一样,好一会我都处于迷糊的状态。我极力的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根本不起什么作用,在这过程中我听到伟哥的说话声时强时弱,他说话的内容我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想起他之前告诉我认识黄玲。

“黄玲是谁?我认识?”当我问出这个问题,我觉察到了自己的意识有时会变得模糊,有时会再次中断。我感觉自己像个机器人,一下被突然开机,一下又被突然关机。

没多久,我感觉到自己有两种不同的状态,又感觉像是有两个不同的自己,有时又感觉其中的一种状态或一个自己是自己,另一种状态或另一个自己像是入侵者,不知道是谁,这种感觉特别恐怖,整个人控制不住的挣扎,肢体动作也变得僵硬扭曲。有时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有两个意识,它们有不同的说话语调,不同的思考方式,不同的情绪感受。一个冷静,声音洪亮有些嘶哑,像个天真的小孩子,会去看附近的房子、树,还有鸭子。另一个胆小,说话吞吞吐吐,像经历了许多可怕的事,总会感受到一种说不出的恐惧,身体不时还会发抖。

伟哥的声音听起来断断续续:“护士…啊,不认识…吗?”我正要回答,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控制不住的扭曲,身体里的两个人格或两个意识在不停的发生切换,或者说有一个未知的敌人在与我争夺大脑乃至整个身体的主权。切换时,我总是像被一股气流样的冲击力不停的撞击,头部甚至整个身体都会突然弹起来,这让我感觉自己已经完全失控了。

“护士?不认识。”我的声音变成了洪亮沙这种状态让我感觉坐在车上特别开心,脑海中想起一首幼儿园时学过的一首儿歌。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不等我继续开心的想这首儿歌,我感觉到自己的头与整体身躯突然抽动了一下,我突然变得害怕胆小,感觉那个胆小害怕的意识占据了我的身体。这时的我很羡慕刚刚那种小屁孩的快乐,但却感知到刚刚的他或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像个不到三岁的小朋友。我很困惑这究竟是另一个人,还是自己的另外一种状态。

“陈如梦认识不?”伟哥继续问我。

“陈如梦?这个名字好熟悉,怎么我都不记得?”我听到害怕胆小的意识小声的回答,感觉自己的意识已经脱离了身体,漂浮到里天空中。

“名字?我叫什么名字?怎么我像没有名字?这到底怎么回事?”害怕胆小的意识自言自语,像是我脱离身体的意识在自言自语。我尝试着回忆,却感觉到意识突然回到了身体,头出现一阵强烈的眩晕,身体再次感觉别扭,开始不停扭动,做出一些无法控制的奇怪表情动作。身体里也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撞击,害怕胆小的意识感觉到了幼稚的小屁孩意识,我感觉自己的意识再次脱离了身体,又回到身体,脑海里再次恐惧,身体再次失控的扭曲。当我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回到了身体时,我极力的调整自己,想一直保持着清醒,也想回忆起自己以前的记忆,想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可却总是恐惧,然后身体又继续失控的扭曲。一阵眩晕过后,我的意识再次中断,头掉了下去,随着摩托车一阵晃动,小屁孩的意识再次占据了我的身体。这个意识感知不到胆小害怕的意识,可对现实的环境的感知,还有发生的事情,却与胆小害怕的意识是相通的,这点让我感到很疑惑。

“纠结什么名字,要什么名字?我只要开开心心的玩。啦啦啦…”小屁孩的意识开心的说话,身体再次扭曲,与胆小害怕的意识相互感应到了对方。小屁孩的意识根本不在意那个胆小害怕的意识,只是沉浸在快乐中,看了看前面的伟哥好奇的说:“陈如梦我不认识,陈如梦是谁?”

当小屁孩的意识等待伟哥回答这个问题时,我的身体又开始变得扭曲,做出了一些奇怪的动作,我的两个人格或两个意识更加快速反复的切换。我感觉到他们在发生对抗,在争夺大脑乃至整个身体的控制权。我的大脑一开始比较倾向于小屁孩,可很快就发现小屁孩已经超脱这个世界,根本不在乎这个世界,心里只有无尽的快乐,这种快乐让人感觉很舒服,像是传说中的极乐世界,可大脑却感觉这样的人不属于这个世界。反而那个胆小害怕的意识,我的大脑感觉他知道这个世界,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恐惧,为什么会没有了记忆,我的大脑对这些谜一样的问题很感兴趣。

我大脑里一个声音开心的说:“我喜欢这些谜题。”我的大脑最终选择了胆小害怕的意识,开始排斥小屁孩,努力的让胆小害怕的意识留在自己的身体里。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经历几次更快更猛烈的冲击,身体扭曲抽搐了好几次,意识中断切换也进行了好几次,最终那个胆小害怕的意识拥有了大脑与身体的控制权,小屁孩消失了。胆小害怕的意识拥有了身体的控制权后,总是莫名的感到害怕,一边感知着自己的身体与外界的环境,一边尝试着活动自己的头与手,有些怀疑这个身体不是自己的。这时,我看到伟哥的摩托车从另外一条小路绕回了大堤。

“他为什么带我来看黄玲的家?”我脑海里冒出来这个问题。

“黄玲是谁?”我想起这个问题,想起刚刚与伟哥的谈话,我知道了黄玲是个护士,模糊的想起了护士打针的场景。

“不会我的身体被小屁孩占了很久,他与黄玲谈了恋爱?或者我才是入侵者,他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那我是谁?我怎么会与他在一个身体里?”一路上我想着各种各样的问题,我甚至感觉到自己与他长期共用一个身体。一路上,我变得越来越困,慢慢的居然睡着了。等我醒来时,自己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镇上,镇上的人我都不认识。

“这地方和这里的人我都感觉陌生,难道这是小屁孩生活的地方?”我在脑海里疑惑。

我看了看伟哥的光头猜测:“这光头估计和小屁孩的关系特别好。”不一会儿,车到了一饭店门口,伟哥叫我下了车,我看了看眼前的饭店,感觉这里肯可能是小屁孩的家。店里出来五十多岁的阿姨,感觉是老板或者服务员招呼我们进店。我不敢进店,看向伟哥,伟哥在和什么人打电话,等他打完电话,他走进店里时,我才敢进去。没多久,店里就过来了一个五十多岁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这人是王院长。见到他的第一眼我感觉特别熟悉,我感觉自己认识他,奇怪的是我对他还有一种莫名的生气与委屈感。

“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人和小屁孩什么关系?”我在脑中不断的进行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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