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董航。

家在京城朝阳区。

我九岁那年,父母就离婚了。

我的母亲名字叫王莲,本来只有中专学历,但是当年缺人才,她得以进入一家全国排名非常靠前的大企业做财务工作。

记得当年母亲对父亲说:“董永强,怪我天真,太看重一个男人的相貌和身材,所以才选择了你。

可你一个厨子,我跟你没有共同语言,不想跟着你这么过一辈子。

已经吵过几次了,你甚至动手打过我,今天我豁出一条命也要跟你离婚,求你放过我!”

父亲苦涩看着自己略显粗糙的手。

当时情绪失控,打了自己最在乎的女人,他一定很心疼。

父亲问:“你和你的老同学白致远,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之前问你,你说什么都没有。今天你说了实话,我就跟你离婚。”

母亲:“我和白致远发生过关系,在宾馆里,在车里……”

父亲的表情很复杂,不知道想哭还是想笑:“王莲,我真没想到,你这种看起来很优雅,很矜持的女人,也会这么骚。”

母亲冷笑:“一起过了十年,孩子都九岁了,可你一直不懂我。”

96年夏。

父母离婚了。

我只有九岁,才上小学二年级。

我拽着母亲的胳膊,求她带我走。

可是母亲甩开了我,冷声道:“妈不能带你走,小航,你跟着你爸。”

……

父母离婚后。

我和父亲相依为命。

印象里,母亲从没有去学校看过我,哪怕我的生日,中秋节和春节,她也没带我出去玩过。

母亲就在京城。

我在朝阳区,她在海甸区,可我感觉自己失去了母亲。

父亲没有再婚的打算,他开始酗酒。

醉酒后不会动手打我,只会卡拉OK唱阿莲。

等我上了初中,父亲嘱咐我好好学习,以后上高中考名牌大学,学历要超过你妈和她那个当大学老师的男人。

可家庭氛围和年少的叛逆,导致我无法用心学习,我学会了逃课和打架。

我成了老师和同学眼里的不良少年。

初中毕业后,我没考上任何一所高中。

父亲托关系,打算给我自费上高中。

但我还是选择了职校。

职校毕业后,我步入了社会。

因为找不到满意的工作,所以捞偏门的心思就很重。

20岁那年夏,我去了潘家园古玩市场。

找到了一个出售密码扑克和遥控骰子的摊位。

摆摊的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的右手严重变形,像是被人用锤子给砸的。

很多人都知道,这个人会出老千。

只要出两百元,就能找他学千术。

我出了200元,他教了我扑克牌的各种出千手法,以及记牌的技巧。

他说:“出千的套路就这么多,一点都不神奇。千术只能熟能生巧,不能无中生有。师父带进门,学习靠个人。”

我问:“你教过多少人?”

他答:“没有一千人,也有几百人。”

我继续问:“其中能有多少人成为千术高手?”

他笑着反问:“高到什么程度?”

我递过去一根提前准备好的华子,说道:“在各种牌局出老千都不被抓,如果去了濠江的赌场玩百家乐和龙虎斗,赢钱的可能也是普通人的几倍。”

老家伙吓得都不敢抽我递过去的好烟,迟疑良久说:“一个都没有,小伙子,你有点异想天开啊,你要明白,很多赌徒都知道出老千的套路,但是极少有人是顶级老千。

就算会点千术的人,也不一定能派上用场。不该出千的时候出了老千,会给自己带来灾难。”

我顿感失落,觉得两百元白花了。

老家伙点燃了烟,伸出右手给我看:“我自己都不是你说的那种高手,你们这些游手好闲的年轻人,吃屎还差不多。

你看我的手,当初如果不是牌场上的人开恩,整只手都要被剁走了。”

我一脸惊恐:“出千被抓?”

老家伙神色幽怨:“可不是?”

学会了出老千的套路之后,我开始没日没夜苦练千术。

千术进步速度甚至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这大概是因为,我的双手灵活,很适合用来出老千。

感觉到自己的千术已经过关之后,一旦有牌局,我开始尝试出老千。

原则是,都是朋友的牌局,尽量不出老千。可以出千的牌局,也要适可而止。

可人性本来贪婪,我总会控制不住自己。

……

2012年夏。

京城朝阳区。

福园小区一套两居室。

我一个人在卧室里,光着膀子,喝着啤酒玩网络游戏。

听到了门铃声。

我走出去开了门。

看到是住对门的女人。

她至少要比我大十岁,个头约莫在一米六八。

今夜她穿着开领衫和牛仔裙,看起来美艳而玲珑。

至于她叫什么名字,我还没问过,她搬过来还不到两周。

之前,对门的房子一直出租,前来收房租的都是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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