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千玺,年方二八,天赋绝伦,过目不忘,羽化境巅峰已长达五年之久,据传其曾在八岁时进入军部总库,一呆就是三年,遍览武库典藏灵术,连他老子左陌都不清楚自家儿子到底精通多少灵术。
这位军部太子爷一贯推崇三皇子李幽州,直言他李幽州参军入伍、博采众长、以战入道。
他左千玺便闭门造车、自为己师、以神入道!
……
袁野只好硬着头皮应战。
当两人对轰十余招后,低了一个大境的娇弱少爷竟然毫不落下风。
叶子玉绕过巷弄,片刻后便走上了赵上校二人所在阁楼。
此刻周寅已制住二人。
两人跪倒在地,一人神色怨恨地看着叶子玉,一人面带怯懦,低头不语。
“谁来讲讲,怎么个情况?”叶子玉抽出一张檀木椅,坐在二人身前道。
“本少乃军部侍郎嫡子,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玉京纨绔嘲讽道,“星垂军在一州之地如何权势滔天,到了玉京真不算什么。”
叶子玉点点头,“知道了。”
玉京纨绔神色桀骜,就要再说些什么时,叶子玉骤起发难,一巴掌将这位修为只有通幽境、口气堪比天灵境的侍郎嫡子当场拍昏。
“今日我可没见过什么侍郎嫡子。”叶子玉收手插兜,轻声道。
一旁周寅神色稍松。于唐军将士而言,军部威压早已深入人心,尽管云岚军已成无根之木,但他们依然不愿意得罪军部这些权势人物。
换作以往都是避之不及,哪敢当面掠其锋芒?
“换你来说。”叶子玉看着赵上校道。
“叶中尉,这些人都是军部权贵子弟,切莫图一时之快,断了自己的退路。”赵上校诚恳道。
“退路?他们哪里想过给我留退路?”叶子玉冷笑道。
赵上校沉默以对。
“你是星垂军人?”叶子玉忽然问道。
“原军机处赵云海。”赵上校如实道。
叶子玉恍然,难怪李俢玮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查到他与叶家之间的隐秘关系。
“原来是出了内奸。”叶子玉曾在军营提拔通告中看到过赵云海的名字,想来这位赵上校早已搭上了勇武郡王这艘大船。
“能不能将李世子请来星垂?”叶子玉轻声问道。
赵云海与周寅心中俱是一凛。
“此事需从长计议,叶大人不可意气用事。”周寅劝慰道,隐隐猜出叶子玉的用意。
叶子玉置若罔闻。
“还请叶中尉给赵某人一个痛快。”赵云海苦道,“得罪了你无非一死,若李世子在星垂遭遇不测,我赵家满门都会受到牵连。”
叶子玉沉默不语,只是安静地看着赵云海。
一股无形地压力落在他的身上,赵云海干脆闭上双眼,听候叶子玉发落。
不远处传来轰隆闷雷声。那是袁野二人击拳所致。
两人战况激烈,将那条巷弄已毁去大半。
“嘿嘿,跟你开个玩笑,咋还当真了呢。”叶子玉笑道,“倒是有个小小的请求。”
赵云海睁开双眼,“叶中尉请讲。”
“今后清河州军的大事小情,还请告知一声,能办到吗?”叶子玉温柔扶起赵云海。
赵云海犹豫一番,随即轻轻颔首。
叶子玉露出满意笑容,一拳毫无征兆地击在赵云海的胸膛上,修为低微的赵云海倒飞出去。
叶子玉紧随其后,又是一脚踢在他的胳膊上。
只听得咔嚓一声,后者胳膊应声而断。
赵云海一手扶着胳膊,艰难从地上爬起,“谢叶中尉手下留情。”
若不略施苦肉计,李俢玮哪里会再信任全身而退的赵云海?不愧是军机处的聪明人,倒是省了一番口舌。叶子玉暗暗想到。
赵云海带走玉京纨绔后,左千玺与袁野之间的"切磋"也告一段落。
整条巷弄满目疮痍,连带着附近几栋阁楼也毁于一旦。
不远处响起此起彼伏的马蹄声,那是城防军和城主府刑房闻声而动,前来查明情况。
毫发未损地左千玺轻轻掸了掸华服上的灰尘脚印,轻飘飘道,“走了,把屁股擦干净。”
这位爷还挺会使唤人。叶子玉暗骂道,但还是掏出信符给徐图之和顾长歌发去消息。
不消片刻,两班人马便原路返回,只留下少数刑房捕快前来查探百姓伤亡情况。
远处虚惊一场的叶嵘准备上前道谢,却被叶子玉挥手示意离开。
叶嵘叶不着恼,面色凝重地走了。
“如何?”叶子玉一边给二人散烟一边问道。
“同境无敌,普通归真也不是对手。”袁野凝重道。若是此次前往北疆执行军务的都是这等妖孽,云岚军想要拔得头筹怕是不易。
“有个好爹,修行自然顺遂。”叶子玉叼着烟乐呵道,“就是惹上这些背靠大山的祖宗,今后怕是麻烦不断。”
周寅苦笑道,“世间何处皆有荆棘,除非如陛下、国师那般,否则终是不得自在。”
叶子玉点头认同,忽然接到信符传信。
竟是许久未有联系的柳刀营长——江河。
信符唯有一句话,“速来星垂军军机大殿。”
叶子玉收起信符,“你们二人且在叶家老宅住下,告诉刘军长,我会按时抵达琅琊州集结点。”
……
军机大殿位于星垂府城外群山深处,大殿通体玄黑、庄严肃穆,系大将军司徒星辰平日处理军务、军中议事所在。
时值深夜,大殿外除了值守将士再无他人。
兴许是得了大将军授意,叶子玉一路长驱直入,无一人阻拦。
穿过一座云纹花岗岩铺就的宽阔广场,一个雄壮魁梧身影伫立在大殿台阶之下,脚边已丢了不少燃尽的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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