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令狐睿将满脸血污的杜伟押解到张岳面前说道:
“我等见过太守大人,太守此人便是叛军骑兵统领,原名杜季,现名杜伟。”
此刻的杜伟面露疯狂,看见令狐睿等人的嘴脸作势欲咬,他满脸愤恨。
“我自认没有亏待过你们,你们为何如此?”
数人将其按倒在地,拳打脚踢,有人嗤笑道:
“尔等开门献城,以求荣华富贵,我等羞与你为伍。你等叛逆之徒,人人得而诛之。我等卧薪尝胆,忍辱负重就为今日。”
此时张岳挥手示意众人停手,开口道:“好了,先莫动手,我有要事询问。”
然后他虎目圆瞪,面露杀气问向杜伟:
“想死想活。”
面对张岳的杀气,杜伟瞬间没了底气,他连续磕头,以至于磕破了头皮:
“小人想活,小人想活。”
“我且问你,你所率领骑兵的马匹,是怎么来的?”张岳厉声爆呵。
此时杜伟面露难色他心里苦啊,因为这事他真不知道啊。
看着面露难色的杜伟,张岳沉声说道:“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杜伟哭腔的说道:“小人确实不知。”
“那你就没用啦,拉出去,砍了!”张岳平静的说出这句话。
此刻的杜伟如坠冰窟,他无力的瘫软在地,任由张岳的亲兵将他拖走。
待杜伟被拖走后,张岳便问道:
“逸飞兄缘何在此?”
令狐睿一脸颓废的回道:
“我原本是来找张少值进山打猎游玩的,结果竟遭遇这种事情,实属无奈。”
听到令狐睿的回答,张岳明显一愣,然后便是狂喜,之后便神色黯然。
他记得城中已没有老幼,于是试探性的问道:
“文德先生?”
此时大帐内所有人都低下了头,有一人直接痛哭道:
“可恨的钱斌,文德公乃一方大儒,竟惨遭此人毒手。”
对于钱斌这个名字,张岳并不陌生,他便是校事府之人,根据锦衣卫的情报,此人乃是武陵郡校事府的首领。
此人话音刚落,大帐之内瞬间被一层深沉且压抑的氛围所笼罩。
此刻张岳心中愤恨,钱斌此人竟然如此残暴,他不禁握紧了拳头,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为文德先生报仇雪恨。
他至今仍记着那位总是带着温和笑容的翩翩老者。
他们在自己家的池塘之畔,一边悠然垂钓,一边纵论天下风云。可怜的少值兄,只得在一旁为他们煮茶。
想到这里,张岳追问道:
“逸飞兄,少值兄?”
此刻令狐睿回道:
“正德兄放心,少值兄无碍。”
听到令狐睿的回话,张岳便放心下来。
既然这沅陵城内有张启在,那么夺取沅陵就容易多了,此后张启就能名正言顺的出任沅陵县令了,这样虽然对张启有点委屈,但也无可奈何,如今他还未完全掌控武陵,高级官职不可随意插手。
可是张启不擅拳脚,他需要令狐睿等人重新回去,内外夹击,夺取城门,这样自己就能快速夺回沅陵县城了。
此刻的张岳重振心情,躬身说道:
“正德敢请诸君重归虎穴,助我夺回沅陵县城。”
令狐睿等人一听,便满脸兴奋,这是把首功送给他们了,好男儿谁不想立功啊。
所有人躬身行礼,回道:“我等定不负太守所托!”
然后所有人对视一眼,便开始拳打脚踢,有甚者给自己肩头,大腿划了一刀,将其简易包扎,之后所有人再次行礼:“我等在此拜别太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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