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天,天气十分闷热,即便是凌晨,也有着31度的高温。

三号厅的灵堂布置得很简洁,棺材与遗体摆放在左边,修有三层台阶,旁边是收礼的地方,两个区域由一道墙隔开,剩下的区域则是吊唁人的休息地,摆放着一些桌椅。

六根白色的蜡烛和打火机放在最近的桌子上,一袋已开封的面粉则是放在大门的左侧,靠着墙壁,里面还放着一个六寸的小盆。

整个灵堂,值得注意的东西不多。

路信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随后来到供桌前。

牌位上面只刻着两个字。

沈弛。

记住名字,路信随手扯掉了盖在遗体上的白布,露出了一具死得很安详的方脸中年男子尸体。

他在尸体的身上搜索了一番,没找到有用的线索。

一无所获的他又将目光看向了尸体身下的棺材,将尸体从棺材中捞出扔在一旁,他盯着棺材看了一遍后又摸了一遍。

没有血迹,没有划痕,没有暗格。

典型的三无产品。

找不到更多线索,路信低头看了眼手机时间,已经零点零一分。

灵堂内十分安静。

“竟然没出事。”路信皱了皱眉,他把西装男说的禁忌能触犯的都触犯了,鬼却没第一时间来找他聊天。

又耐心等待了十分钟,灵堂内仍旧没出现异常。

感觉再等下去是浪费时间,路信拿着一根蜡烛和打火机走到供桌前,把蜡烛点燃放在牌位旁边。

点完蜡烛,他看向那一袋面粉,犹豫片刻,还是用小盆装了一盆面粉,撒在地上。

因为时间充裕,他从门口一直撒到了棺材前,在上楼梯时还分了两条路撒。

就在他把最后一盆面粉倒在地上时,灯灭了。

一阵凉风从门外吹进灵堂,吹散了酷暑的热度,处于风暴中心的路信,感受更为深刻,体感温度直逼零下。

灯一灭,蜡烛成了唯一的光源,但能照亮的范围也只有供桌那边。

路信记得灵堂各处大概的位置,所以摸黑走下楼梯,并不是难事。

“沈弛?”路信尝试着喊了一声死者的名字。

没有回应,也没有新的异常出现。

路信见状,按照禁忌的说法,拿起了供桌上的蜡烛。

当他的手一碰到蜡烛,白色的蜡烛瞬间变了颜色,成了一根血蜡烛,火焰形成了一张惊恐的脸,栩栩如生。

那张脸,正是躺在地上的沈弛。

还未等他思考,身后就传来了有人光脚在面粉路上行走的声音,声音很小,就像是错觉一样。

正主终于出现,路信的心情十分激动,他迫不及待转身,就瞅见自己面前有一张脸,和他的脸只有不到三公分的距离。

苍白的皮肤,充斥着恨意的双眸,一身染血的校服。

和沈弛不同,路信面前的这张脸很年轻,约莫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

它的肚子被剖开,里面空空如也,血水顺着剖口往下流。

沈弛火焰在鬼出现的瞬间,剧烈抖动起来,血蜡烛燃烧的速度明显开始加快。

一人一鬼仅仅对视了十秒,血蜡烛就快要燃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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