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观复猜的并没有错。

徐明炔掌管的暗卫才是徐家真正的情报机构,这些人使劲之下,不到半天,就查到了阴血丹和凝息散来自陈家。

而由于之前宴会上徐观宁与凝息散之事,暗卫顺利拔出那丹房管事,知晓了徐观宁暗中炼制了大量凝息散的事实。

事涉重大,徐明炔一边禀报徐守约,一边令暗卫前去提人,不想却扑了个空。

这怎么看都像是畏罪潜逃!

徐守约盛怒,即令信州全境大索。

“真尼玛果断!兔子都没你丫跑的快!”

得知这么一个结果,徐观复吐槽的翻了个白眼,越发觉得对方是阴沟里的老鼠。

*

信州东门驿,这里已经是信州城外五十里之处。

一阴鸷少年头戴笠帽,绳牵健马,一副远行旅人的打扮。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徐观复称为阴沟老鼠的徐观宁。

他脸色很差。

晚宴上被徐观复叫破拥有凝息散之后,他就知道事情没有办法挽回了。

离开宴会现场后,他并没有去取什么凝息散给陈夫人送去,而是拿上早就备好的细软果断跑路。

一个时辰之后,凭借着双脚他已经到了这里,要不是带马不好出城,他也不用到现在才弄到马匹。

不过有了马,明天一早,他就能穿过冰溪县,进入处州境内。

“该死的,每次都是那废材坏事!”

想起造成他流落出逃的‘罪魁祸首’,徐观宁就是一阵咬牙切齿!

自重生回来之后,前几个月还是一帆风顺,心想事成。

可一个多月前对那废材下手之后,就好像撞了太岁!

做啥啥不顺!

难道真是命格犯冲?

经历了重生这种事情,又身为修行者,徐观宁现在格外信服冥冥之中的存在。

“但,我才是气运之子!”

徐观宁坚定道。

不然,怎么会是他重生回来的呢?

“这些只不过是磨砺罢了!你们终将成为我的垫脚石!”

阴鸷少年掏出了怀中的一块令牌。

这是他前几天才得到手的。

既然信州暂时待不下去了,那就去江宁!

要是没有记错,那边马上有大事发生,正好历练一番!

至于,信州?

“哼!只要朝廷还想削藩!我就有的是机会!老子还会回来的!”

捏紧了手中的令牌,徐观宁将其放在腰间挂好。

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方向,少年冷笑一声,随即打马向前。

衣袂起伏之间,可见令牌上浮刻一狰狞龙首,灯火飘摇中光暗变化,格外阴森可怖!

*

徐观玉在躺了三天之后终于醒了过来。

一直守在他身边的徐明立总算是放下心来,第一时间便通知了徐守约。

徐守约闻讯而来,一到就是动手检查,一番折腾。

“观玉啊!没事了!爷爷给你用了四品丹药舒筋丸!没事了哈!”

面上轻松,笑意浮现,他宽慰着孙儿。

徐观玉很是虚弱的笑了笑。

“爷爷,父亲,观玉,观玉惹祸了!”

“观玉,不要多想,好好养伤!养好身体才是你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其他什么都不要想知道吗?”

徐守约温声。

又说了一会儿,见孙儿精神不济,他便带着徐明立离开了房间。

出得门来,到了院中,徐守约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徐明立见状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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