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虬虎寨的人又是三三两两提着酒肉过来,还没到寨门口便高声喊道:“山上的兄弟们,咱又来喽!”

两家毕竟明面上已经不再敌对,这两天走动多了,守门的寨众自然也就不再喊打喊杀,最多先好言拦下,而后有一人去通传首领与头目。然而今天却有异常,寨门处却没有人守着,就那样大大方方开着。

虬虎寨几人互相对了对眼神,似乎对此并不意外,而后齐刷刷看向光头,光头颔首示意自己打头,一马当先走上前去。走近了便听见寨中隐约传来一阵哀嚎,他心中微动,便走快几分,那哀嚎呻吟声越来越清晰可闻。到了寨门口便看到寨中许多人或倚靠,或在人搀扶下向着厕房而去,更有数人躺在几处角落一动不动,身上盖着桔梗不知生死。

光头左顾右盼几眼,看到个熟面孔,只见一个少年对着几个寨众连声怒斥,面上更是涨红不已。他连忙打着招呼道:“子车头目,子车头目!”

后者听到有人叫自己,转过头去,就看见光头朝自己挥着手。子车点点头,回头又朝几个寨众吩咐几句,便遣退了去,这才往这边过来。

“是光头头目啊,你们可真是来的勤快啊。”子车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主动说道。

“诶,子车头目说的哪里话,你我两家化干戈为玉帛,往来密切才是正理不是?不过今日贵寨这是?”光头一副疑惑的神情,明知故问道。

“哎!”子车暴躁地叹了一声,一脸愁容地说道:“中毒了,不知道哪个狗养的崽种竟然在我寨食物中下毒,许多弟兄吃了便腹泻难止,已经坏了好几个弟兄的性命了…”

正当光头心下偷笑,面上装出一副为友寨担忧的表情,搜肠刮肚地编排安慰语句时,一个寨众匆匆跑过来,焦急喊道:“头目,头目,查清楚了,是井水!井里被人放了药了!”

“什么?贼子安敢!”子车一拳砸在一处墙上,便也匆匆往水井所在的院落而去,光头见状朝同伙扬了扬下巴,同伙们会意,四散开来,而他则跟着子车来到那处院落。

只见子车一手逮着一只兔子,一手端着一块碗,一个寨众举着水瓢给他碗里盛着水,不一会儿便满了。他将水往兔子口中灌下,不多时,兔子开始抽搐,片刻后两腿一蹬没了动静。子车大惊失色,慌忙大吼出声:“来人!来人!”

那个给他舀水的寨众凑了过来,被他一把揪住衣襟。

“快!快去让大家别喝水!水里有毒!快!”

寨众像是被他震耳欲聋的吼声吓到了,慌忙点点头,踉跄着后退跑开,边跑边叫了起来:“大家别喝水啊!水里有毒!水里有毒!”

子车眼看那寨众离去,正要去其他地方去警告其他人,但看见光头还杵在这里,他皱了皱眉,口气不善地问道:“光头头目,你怎么还在这,莫非我寨水井被人下毒,你知道些什么?”

光头一听,心里有些发虚,脸上表情微变立刻换上怒气冲冲的模样,说道:“子车头目你说的什么话!我们昨晚可是一同喝酒的啊!你寨子里的水我也没少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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