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啊,那是普天之下最好的人。”

慎说着,眼中闪过一幕幕回忆:“十二年前圣女和大祭师来到东山,他们承袭火神的意志救治了很多逃难来的人。孤苦无依的人们,自从受到火神的庇护,在火神的约束下相互帮助,成为教会的兄弟姐妹。没有血缘的人会为了共同信奉的火神,对彼此真诚奉献,而不再心存戒备,每天提心吊胆的。当然这是我听人说的,我五年前才来的拜火寨。”

说着慎眼中流露出些许神伤,大约是想起母亲没能熬到一同前来东山。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那时候中山乱得很,我们村里一商量决定一起逃去东山,谁知那群恶徒半路追上来要不我们抓回去,正是危急关头教会门徒出现并击退了那些恶徒,把我们带回了东山。那天大家刚来到这里,心里都不踏实,就有那么一个长得很好看的人到处给身上带了伤的逃难人医治,大家这才安心下来,后来问了一个门徒大哥才知道那就是圣女。”

“圣女平时很喜欢与孩童嬉戏,也喜欢上山采药,寨子里的许多医者也是跟着她学习才成为的医者。后来她教出来医者都能替她行医诊治了,圣女出面救治的事情也就少了,但是直到现在,大家有疾病受伤,用的药还是圣女的方子。可以说圣女在拜火寨,啊不,在东山三寨是最受拥戴的人,你可以骂大祭师,人们会说你不服教化,你要敢说圣女的不是,整个东山都会把你撕碎的…”

“咕嘟…”听闻慎严肃地说着,仲明不禁咽了一口唾沫。心道,乖乖,全民偶啊。可又转念一想,若是有此等威望之人能够站在自己一边,支持一同对抗中山诸寨,想必大祭师也不敢冒整个东山之大不讳拒绝吧?想到这里,仲明心里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

回到住处,慎又在仲明等人屋里一同攀谈良久,这才离去。送走慎后,仲明在门口左右观瞧片刻,确认无人靠近,这才关起门来拴上,招呼老七与老胡到案几边来。老七与老胡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都好奇地凑了过来。

三人围坐一起,把头伸到一处,仲明低声讲着,二人仔细听着。半晌,二人抬起头,面面相觑,狐疑道:“这能行吗?”

仲明无奈道:“不行也得试一试了,现在可是时刻必争,我们的寨众都等着我们呢。”

老七与老胡相视一眼,点点头,都说道:“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吧!”

“好,我们这样…”仲明又将二人脑袋拉到中间来,细细交代。

入夜,三人秉烛夜谈,至于深夜,还不倦怠,围坐烛火前捧着寨子里给的卷轴研读解闷,三人身影照在窗上,遂着摇曳的烛火轻轻摆动。然则茅草屋顶被悄悄拨开,爬上一人来,正是仲明。他往四周瞅了瞅,确认无人注意,蹑手蹑脚下到地面来,隐没到灯火尽处。此时寨中门徒大多睡去,少部分受命巡逻打更。仲明在转角阴暗处躲过一队巡逻的门徒,接近到圣女居所,遥遥望去,门口守卫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扫视四周。

仲明小心翼翼接近到院落附近一处屋前,爬上屋顶,凝神观察。见斜对面屋檐处有一只花猫盘着身子舔弄爪子,便灵光一闪,摸出一颗细石子,瞄准那处手指一弹,“啪铛”一声花猫惊叫着落地。一时间守卫都向那处看去,却没注意到一个黑影纵身一跳,单脚支在墙头晃了晃,又跳入院落内。

猫着身子在院落一角一动不动,侧耳倾听楼内响动。楼中有人走动,上下楼梯发出“嘎吱”的声音。得,又得在外面爬。暗暗抱怨一句,待无人声,悄然接近阁楼。一楼乃是大堂与侍奉女门徒睡卧处,静静听之,有些许绵长呼吸声;继续往上爬,二楼漆黑一片,细细听之,俱无人声;爬到最顶上的三楼,但见房中有微弱光亮,仲明小心戳开一小片窗纸,看见屋中一红衣女子跪坐于席上,喘息声沉重,青丝有些凌乱而干枯,但看得出原先是经过精心梳理的,她发着抖有些无力地叫唤道:“蔓儿,蔓儿!”

“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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