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宸一路小跑着赶到街边那个老旧的公用电话亭,心急火燎地插入电话卡,拨通了苏瑶家那熟悉的号码。
电话一接通,他就扯着嗓子激动地喊道:“苏瑶,我赚钱啦!这次在债券交易里可真是赚着了!”他的声音在狭小的电话亭里回荡,兴奋的情绪仿佛要冲破这小小的空间。
苏瑶在那头又惊又喜地说道:“沐宸,这可太好了!1988年能有这样的机遇可不容易啊!”
李沐宸大口喘着气,脑海中浮现出自己那狭小简陋的办公室。几张破旧的办公桌挤在一起,墙壁上的石灰有些脱落,唯一的窗户透进来的光线也显得有些昏暗。但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他抓住了机会。
他缓了缓,接着说道:“苏瑶,之前借你的钱,我估摸两个月就能还上啦。这在 1988年,几千块可不是个小数目呐,等还了钱,往后的日子,指定能越过越红火!”
他的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眼中满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此刻,电话那头的苏瑶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心里满是对未来的期待和欢喜,为他感到由衷的骄傲和欣慰。
李沐宸满脸喜气,脚下生风,一溜烟就跑到了舅舅家。刚进院门,就兴奋地大喊:“舅舅,舅舅,我有特大的好消息要跟您说!我可真是赚大发啦!”
舅舅正在院子里摆弄他那辆自行车,听到喊声抬起头,脸上瞬间绽开了笑容,放下手里的工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哟,小子,真有你的!快跟舅舅仔细讲讲。”
李沐宸快步走到舅舅跟前,激动得手舞足蹈:“舅舅,您是不知道啊,这阵子我天天盯着那行情,没日没夜地研究,终于让我逮着机会了。这不,赚了不少钱呢!之前借您的钱,两个月,我肯定能还上!”
舅舅欣慰地看着他,点了点头:“行,舅舅信你!不过,你小子可别飘了,这钱得花在刀刃上。”
李沐宸连连点头,然后面露难色,凑近舅舅,小声说道:“舅舅,还有个事儿想求您帮忙。您也知道,现在这世道,我一下子赚了这么些钱,心里老是不踏实。您人脉广,能不能帮我找两个靠谱、身强力壮的保镖?”
舅舅听完,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摸着下巴,在院子里来回踱了几步。
过了好一会儿,他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着李沐宸说道:“孩子啊,1988年,机会多,可这人心也杂得很呐。你赚了钱,难免招人眼热。行,舅舅应下你!我认识几个厂里保卫科退下来的同志,他们那都是经过艰苦年代磨砺出来的,身子骨杠杠硬,为人实诚又仗义,做事也稳当靠谱。我这就去跟他们唠唠,看看能不能把他们请来给你护着。不过啊,这保镖要是请来了,你可得好好待人家,不能亏待了人家。咱做人得讲良心,讲情义。”
李沐宸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感激:“谢谢舅舅,还是您疼我!我肯定不会亏待他们的。等我以后发达了,一定好好孝敬您!”
舅舅笑着摆摆手:“傻孩子,跟舅舅还说这些见外的话。舅舅只盼着你稳稳当当、顺顺溜溜的。你放心,这事儿舅舅会麻溜给你办妥!”
舅舅神色慌张地把李沐宸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与不安。
他悄悄地从兜里掏出一沓钱塞到李沐宸手里,然后极其压低声音,带着些许紧张和担忧嘱咐道:“千万别让你舅妈知道,其实我不是怕她,而是你舅妈从小穷怕了,总担心钱打水漂了。要是被她发现,这钱指定要不回来。”
舅舅名叫杨建国,在厂里那可是个响当当的车间主任。他所负责的车间,机器轰鸣,工人们忙碌而有序地工作着。
舅舅每日穿梭其中,统筹调度,安排生产任务,处理各种突发状况,将整个车间管理得井井有条。
因为工作的缘故,舅舅需要和厂里的各个部门频繁打交道,上至厂领导,下至基层员工,他都能说得上话。
也正因如此,舅舅在厂里积累了广泛的人脉,认识的人那是真不少。无论是技术骨干、供销人员,还是后勤人员,舅舅都能与他们称兄道弟,关系融洽。
舅妈林羽珊,长着一张让人过目难忘的尖瘦鹅蛋脸。她那细长的眼睛,老是斜睨着人,薄唇还总是紧抿着,一看就不好相与。
她呀,从小穷怕了,所以特别会算计。不过也得承认,她持家有道,确实会过日子,家里的每一分钱都被她安排得妥妥当当。
有一回,在小区的花园里,舅妈林羽珊正和一位邻居吵得热火朝天。
林羽珊那尖瘦的鹅蛋脸此刻因愤怒而涨得通红,细长的眼睛斜睨着对方,充满了怒火,薄唇快速翻动,大声喊道:“你家孩子把我刚种的花都踩坏了,一句道歉都没有,还有理了?”
邻居眉头紧皱,不甘示弱地回怼道:“小孩子不懂事,你至于这么凶吗?再说不就是几朵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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