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府司北衙门南面的一处平房。

陈川家中。

此事,沈桩与陈川的妻子真焦急的候在屋外。

屋内,药师正在给陈川上药。

过了一会儿,药师大踏步走了出来。

“先生,怎么样了?”陈川的妻子率先上前问道。

老头摇了摇头,叹气道:“伤的太重了,即便休养好了也容易落下病根。”

沈桩闻言,眼神顿时一暗。

这事情说到底还是自己的身上的事情拖累到了陈川。

“嫂子,这事情我一定替您讨要个说法。”望着陈川抱作一团痛哭流涕的妻儿,沈桩郑重的做出承诺。

陈川妻子却是看都没看沈桩一眼,只是悲泣着说道:“大人,小女子不要什么说法,我就想我夫君好好的活着。”

沈桩闻言,只觉得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若不是那刘泽有官气护身!,我定要斩了他的狗命!’

“陈川!”

就在沈桩心中暗恨之际,一道沈桩熟悉的声音传来。

“是陈百户!”沈桩听到这把声音眼前顿时一亮,现在的他真缺一个商量对策的人。

不过想起陈百户好心委托自己的族弟照顾自己,却落得如此下场,沈桩的心中又觉得有些无法面对陈百户。

想到这里沈桩的脸色都暗沉了几分。

“叔叔......,我家川子他!!”而陈川的妻子一见陈百户到来顿时泣不成声,连连哭诉起来。

陈百户还没来及的和沈桩打个招呼,顿时就觉着头大。

连忙安慰了几句,又保证自己一定会找最好的大夫将陈川治好等等,说了一大堆好话。

陈川妻儿这才偃旗息鼓回房照顾陈川去了。

随后沈桩与陈百户两人,又差人送了大夫回去,这才在陈川家的客厅处坐了下来。

“陈百户......我......”沈桩微微一叹息,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娘的,给我振作点。”陈百户确是没有怪罪沈桩的打算,一拍沈桩肩头,说道:“你小子,垂头丧气的,见着就烦。”

“这事情我了解过了,怨不得你。”

“那刘泽欠我陈三刀的这笔账我记下了,早晚和他好好算算。”

见沈桩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陈百户忍不住说道:“你小子,我身为陈川族兄都没你这般模样,你这是为何?”

“不过就是受了伤而已,我等这些把刀架脖子上混饭吃的人,谁没受过?”

“陈大哥,我不是担心这个。”沈桩神色一暗说道:“我是担心以后。”

“以后?”陈百户眉头挑问道:“说仔细点,你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一遍给我听听。”

沈桩点点头,开始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听到激动处,陈百户连连拍桌子,怒骂刘泽是狗娘养的。

两人聊了一阵,忽的沈桩开口问道:“陈百户,你见识广,我想问你一句,这官身上的官气是真没法破解么?”

“小子!慎言!”

陈百户听到沈桩这么一问,顿时脸色一变,那吊儿郎当的神态彻底一变,郑重说道:“这事情,你莫要再问了,这不是你现在该知道的。”

“这种事情别说会,光是了解就已经犯了忌讳,若是真用了那等法子,一个处理不好连整个家族都得搭进去。”

陈百户似乎知道些什么,但是又十分的忌讳。

不过沈桩却是心中一动。

‘有戏!’

“陈大哥,如今刘家已经咬定主意要与我兄弟二人过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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