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剑,镇邪避祟,专克脏东西,喜公公一口阴风,只当屁放了。
可你有张良计,人有过桥梯。
两条胳膊一甩,两面旗攥手里,一面黑,一面红,黑红大旗。
出马仙家里,灰仙擅常搬运,布阵,旺运,来财。
黑红大旗手中挥,灰仙布阵凛凛威。
大旗一挥,数百灰仙蹦跳而来。吹着唢呐,敲着响鼓,打着铜锣,挂着彩缎,跟迎亲队伍一样。
鼠王喜娶亲,手下灰仙儿,皆是嫁娶迎亲的打扮。
前头灰仙,敲锣打鼓,后头耍着花枪,弄着喜棒,排兵布阵,好不威风。
“嘿,小伙子,咱家叫你瞧瞧灰仙儿的手段。”
喜公公,嗓子细,声妖娆,像太监。
“阴阳人。”
“你说啥?”
“你是男是女?”
喜公公这仙号,是同行损他,他颇忌讳人说他不男不女。
徐量这一张嘴,他可着恼,脸上却笑得阴柔。
“你甭怕,咱家仁义,不伤人命,就撕你这张嘴。”
“娘兮兮的,甭废话,来吧。”
“你再说?”
“臭娘们!”
这回翻脸了,一跺脚,骂道:“老娘跟你拼啦!”
黑红大旗一甩,数百灰仙,列成八卦阵,这边拿枪,那边弄棒,齐进齐退,威风凛凛。
徐量挥胳膊抡拳头,但不当事。几百灰仙,同进同退,一拳头砸上去,几百灰仙一起受着,嘛事没有。
喜公公黑红大旗继续挥,数百灰仙儿,小嘴一咧,口喷毒水。
毒水去势如羽箭,又似万针齐射,徐量鹞子翻身,跟燕子三抄水,躲过毒水。
毒水落墙上,呲呲冒烟,一堵土墙,成堆土渣了。
这要落身上,不得一身透明窟窿?
还没喘口气儿,毒水又射过来,徐量左闪右避,身上可溅不少。
不是运着金刚功,人早成蜂窝煤了。
除了毒水,还有迷魂烟,瘴气,口臭,各种脏东西,胡吐乱喷。
徐量要还手,可这阵法牢固,一拳难破百人。
瞧这阵势,不灭这鼠王,这阵可破不了。
这一琢磨,金刚功使着,开山拳直奔喜公公脑门砸去。
论拳脚,喜公公不是徐量对手,可他是老鼠成精,身法如魅,徐量连使几门轻功,连根鼠毛也没薅下来。
他瞅在眼里,算计心里,趁着喜公公躲闪的空当,压箱底的轻功可使上了。
嘛轻功?猫跳功。
前头葬了五鬼道的猫跳尸,得的一门奇功。六畜精怪,论迅捷,猫数顶儿尖。
灰仙儿身法再是了得,遇到猫跳功,那也是被拿捏的命。
拳头攥紧,金刚功运足,轻功如飞,瞅准空当,呛啷啷一拳,直砸喜公公脑门。
砰!
隔楞一声,身子倒地,脑袋开花。
徐量摊手笑道:“娘炮,就这两下子?”
喜公公一死,一堆灰仙儿,鸟兽虫散,囫囵跑一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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