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烈焰将吕布和貂蝉包围,热浪扑面而来,却无法阻隔两人之间涌动的温情。吕布感觉到貂蝉轻轻地点了点头,像是温柔的月光,抚平了他心中的焦躁。

“轰!”

一根燃烧的横梁轰然坠地,震耳欲聋的巨响伴随着剧烈的震颤,席卷了整个宫殿。

“抓紧了!”

吕布低吼一声,如同护犊的雄狮,带着貂蝉冲破了火海的封锁。沿途的侍卫根本无法阻挡他分毫,被他如同砍瓜切菜般轻易斩杀。

冲出火海,来到庭院,家丁们提着水桶慌乱地救火,而侍卫们则四处搜寻着吕布的身影,试图将他抓捕归案。

“在那!抓住他!”

震天的喊杀声从身后传来,吕布却在高耸的院墙前停下了脚步。

“带着蝉儿,恐怕难以对付这些侍卫。但这堵墙……”

昨日追赶赵忠的信使时,他曾翻越过这堵墙,但那时他身轻如燕,而如今,怀中多了个貂蝉,手中还握着那柄缴获的长剑。

这柄剑,剑身修长,分量惊人,寻常人莫说挥舞,便是双手持握也难以持久。

“难道要舍弃这柄剑?”

抛下貂蝉绝无可能,吕布不禁动了丢弃长剑的念头。但转念一想,一把火烧了王允的寝宫还不足以泄愤,这柄与七星宝刀一同存放的宝剑,定然对王允意义非凡。

思及此,吕布心一横,即便希望渺茫,也要放手一搏。他紧紧搂住貂蝉,纵身一跃,在貂蝉的惊呼中,如苍鹰般掠过墙头,矫健的身姿在火光映照下,宛如天神下凡。

目睹这一幕的侍卫们,无不目瞪口呆,惊呼声被堵在了喉咙里。

落地之后,吕布没有丝毫停留,径直奔向西门,一路狂奔,直到那口古老的水井旁才停下脚步。他放下貂蝉,将长剑当作拐杖支撑着身体,大口喘息着。

“嘶啦——”

貂蝉突然撕下裙摆的一角,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吕布摸不着头脑。

“蝉儿,你这是做什么?”

貂蝉抬起头,眼中满是担忧,她用撕下的布料,小心翼翼地包扎着吕布手臂上的伤口。

“我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尽管嘴上说着不在意,但吕布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流,他温柔地抚摸着貂蝉的秀发,柔情蜜意在两人之间流淌。

然而,时间紧迫,王允的府兵很快就会封锁全城,他们必须尽快离开。

“这老家伙到底去哪了?”

吕布焦急地环顾四周,寻找着王越的身影。貂蝉则是一脸疑惑。

“哥哥,你在等谁?”

“一个能带我们安全离开的人……”

吕布话音未落,王越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苍老却充满力量。

“老夫便是。”

王越背负着双手,缓步走来,他的目光在貂蝉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真是个美人胚子。”

然而,当他的目光转向吕布时,却如同看待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充满了愤怒和鄙夷。

“你这畜生!竟敢对弱女子下手,就不怕遭天谴吗?”

王越的斥责彻底激怒了吕布,他猛地抽出长剑,直指王越的喉咙,怒火在胸膛燃烧。

“老东西,你找死吗?”

锋利的剑刃距离王越的喉咙不过毫厘,然而王越却视若无睹,他的目光完全被那柄长剑所吸引,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这,这难道是……”

王越的反应让吕布感到莫名其妙。

“你认识这柄剑?”

“没什么。”

“你这老家伙,少给我装蒜!我们现在必须马上离开,快带路!要是敢耍花招……”

“你这小子,真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跟我来便是!”

王越不再理会吕布的威胁,转身走向前方。吕布虽然心中疑惑,但此刻也只能选择相信他,便带着貂蝉跟了上去。

片刻之后,三人消失的地方,一群王允的府兵赶到。

“血迹到这里就消失了。”

一名府兵指着水井旁的斑斑血迹,向领头的将领禀报道。

“他们一定还躲藏在附近,给我仔细搜!”

“是!”

府兵们领命,四散开来,然而他们的搜查注定是徒劳无功,因为吕布等人早已远离了水井,来到了城中一处偏僻的民宅前。

奇怪的是,王越并没有带他们前往城墙,而是停在了一间破败的房屋前。吕布心中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不是说要带我们离开吗?怎么来到这种地方?难道城墙上有什么密道不成?”

“你这急性子!能不能有点耐心?老夫自有安排,跟来便是!”

王越说着,径直推开了院门。院门并没有上锁,而且外面如此吵闹,院内却静悄悄的,仿佛无人居住一般。然而,透过窗户,依稀可以看到房间里闪烁的烛光,显然是有人居住的。

王越轻车熟路地走进院子,来到一间杂物房前。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来?”

吕布虽然满腹狐疑,但此刻也只能选择相信王越,便带着貂蝉走进了杂物房。

杂物房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但王越似乎对这里了如指掌,他摸索着墙壁,不知触碰到了什么机关。

“咔哒”一声轻响,墙壁竟然缓缓裂开,露出了一条幽深的密道。王越点燃火把,率先走了进去。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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