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晟睿以一种难以掩饰的嫌恶目光审视着闫洛悠,内心仍旧暗自纳闷。

“此人究竟是如何两度逃脱王府的重重防卫,莫非王府的安保真的出现了疏漏?”

他缓缓开口,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本王赐予你一次赎罪立功的契机,若能圆满完成,过往可既往不咎。”

“反之,则严惩不贷,性命堪忧。”

闫洛悠闻言,连忙点头如捣蒜,语气中满是感激。

“多谢睿王殿下宽宏大量,小的定当全力以赴,不负所望。”

随着马车稳稳停驻于睿王府前,闫洛悠低垂着头颅,紧跟东阳晟睿的步伐,踏入府邸。

此刻,她在心中暗自提醒自己。

“此刻小命悬于一线,万不可有丝毫轻举妄动。”

客厅里,俞煊旻与骆悠满面焦虑,焦急地等待着闫洛悠的归来。

得知她曾落入晋伯侯府之手,二人皆是心急如焚。

闫洛悠与东阳晟睿一踏入客厅,俞煊旻便手持利刃,疾步上前,厉声责备道。

“小师妹,你这次真是太过分了!”

闫洛悠被吓得一哆嗦,连忙躲到骆悠身后,怯生生地回应道。

“师兄,师兄,你别生气,有话好好说嘛。”

俞煊旻望着眼前两张如出一辙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别扭与嫌弃。

他不耐烦地催促道:“快把那张假皮揭了,看着就让人心烦!”

闫洛悠无奈地从骆悠身后走出,委屈地摇了摇头:“备用的已经用完了。”

面对东阳晟睿的嫌弃与俞煊旻的不满,她最终决定还是继续使用骆悠的面容。

毕竟那位“活阎王”的怒火,她可不敢轻易承受。

俞煊旻见状,欲言又止,最终只能无奈接受。

毕竟规矩是贺旭祎所定,无人能轻易打破。

“你怎么就不知道多准备些呢?”他责备道。

“公然被抓,成何体统!”

闫洛悠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辩解道:“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嘛。”

骆悠细心检查闫洛悠全身,确认她安然无恙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轻声责备中带着几分疼惜:“以后可不能再这样顽皮了,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闫洛悠连忙保证:“我以后一定小心,绝不再犯。”

“还有以后?”

骆悠的语气中多了几分严厉:“绝对不能有下次了。”

“睿王殿下已知此事,你必须好好表现,将功赎罪!”

闫洛悠诚恳地点头:“我明白,我真的知道错了。”

在骆悠的温言教诲下,闫洛悠心中的愧疚与决心更加坚定。

她深知,唯有以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价值,方能在这片复杂的局势中求得一线生机。

闫洛悠依旧保持着倾听的姿态,深知长姐之责重于泰山。

随后,骆悠将话锋转向端坐于主位的东阳晟睿,言辞间透着专业与正式。

“睿王殿下,您意下如何,愿予我师妹何种机会以赎其过?”

东阳晟睿自入座以来,目光便未曾从骆悠与闫洛悠之间移开。

两人面容之相似,令人叹为观止。

若非气质举止迥异,几难分辨。

面对骆悠之问,他再次审视闫洛悠,语调中不失创意地提出挑战。

“若你仅凭容颜尚能混淆视听,那么动作神情,你可否同样复刻得惟妙惟肖?”

闫洛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自信的光芒。

对于自己的特长,她向来胸有成竹。

“此事何难之有?”

言罢,她轻整衣襟,以骆悠方才的步伐缓缓步至东阳晟睿面前。

模仿的声音、神态乃至嘴角那抹微笑,皆与骆悠无异,令在场之人无不惊叹。

东阳晟睿目光微凝,继而提出更为苛刻的要求。

“那么,男子之态,你又能否驾驭?”

闫洛悠自信满满地应答:“自是信手拈来。”

随即,她转至俞煊旻身后,以俞煊旻那特有的低沉嗓音说道。

“你这人,怎就不懂得未雨绸缪?”

“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失手被擒,颜面何存!”

其声线与俞煊旻如出一辙,若非亲眼所见,定会误认为是俞煊旻本人所言。

完成这一展示后,闫洛悠得意洋洋地现身,言辞间尽显其专业技艺。

“您看,这世间万物之面孔,于我‘万化巾帼’而言,皆无不可变之理。”

东阳晟睿满意地点了点头,声音沉稳而有力:“你的确有些本事。”

“那么,制作一张面具,你需要多久时间?”

“一夜足矣。”

闫洛悠回答得干脆利落,随即又略带遗憾地补充道。

“只是,目前我手头缺乏制作所需之材料。”

“材料准备需时多久?”东阳晟睿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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