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即将拉开序幕,闫洛悠轻盈地穿梭于蜿蜒的鹅卵石小径上。
她的脚下不经意间与散落的小石子嬉戏,引领着景毓朝宴客大殿缓缓前行。
路径曲折,景毓终是按捺不住好奇,轻声询问道。
“你对此路,似乎并无十足把握?”
闫洛悠微微侧首,语调中带着几分俏皮与无奈。
“此等仙境,我也是初访,自然不比常客。”
景毓闻言,轻笑中带着一丝戏谑。
“既如此,前头引路之举,岂非多余?”
闫洛悠挑眉回应:“那阁下何不取而代之,引领风骚?”
景毓不由分说,轻揽闫洛悠至身侧,笑道。
“如此,我可不保证步履比你更为优雅。”
闫洛悠故作嗔怪:“君子动口不动手,尤其是衣领,那是尊严的象征。”
景毓戏谑依旧:“颜面尚缺,何谈尊严?”
“提携之间,方显亲密无间。”
闫洛悠故作高傲,轻哼一声:“分明是你眼红我这倾世之姿。”
景毓嘴角微扬,反驳道:“我嫉妒的,怕是那非同凡响的‘厚颜’吧。”
两人言笑晏晏间,已悄然离开御花园的葱郁,不期然与东阳志泓及骆怡相遇。
闫洛悠原想悄然避过,却被对方的目光锁定,不得不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交谈。
东阳志泓语调微妙:“睿王妃,宴会即将开场。”
“二位,这是上演哪出‘迷路寻踪’的戏码?”
闫洛悠心中暗笑,表面却不动声色。
“正如你所言,腹中饥饿,自然是要去赴宴。”
景毓适时接过话茬,眼神清冷而淡然道。
“本王于园中偶感方向迷失,幸得睿王妃指点迷津。”
闫洛悠心中暗自点赞,师兄之情谊,不言而喻。
东阳志泓颔首:“原来如此。”
“毓王爷初来乍到,迷路亦是情理之中,只是下人失职。”
“而睿王妃同样初入宫闱,或许……”
言未尽,骆怡温婉插话道“确是如此。”
“宫中布局繁复,即便是臣妾,亦时有不识路之时。”
话语间,四人各自心照不宣,继续踏上前往宴会的路途。
骆怡言下之意颇为微妙,她已数次入宫向皇后请安。
而睿王妃却未曾踏足,此举似有违礼仪之道。
闫洛悠听后,非但不以为意,反以一句“愚钝之论”犀利回应,语带机锋。
“你——”骆怡愕然失色,未曾料及闫洛悠如此直截了当。
随即以维护东滢尊严为由,进行反讽。
“睿王妃,公共场合,言行需谨慎,莫让东滢蒙羞。”
闫洛悠淡然一笑,针锋相对道。
“若皇室中人连宫门路径亦需反复探寻,方为真正失颜面之事。”
此言一出,骆怡面色铁青,怒气冲冲,而闫洛悠则显得游刃有余。
东阳志泓目睹此景,神色略显不悦。
闫洛悠对其王妃的接连“指教”,无疑是对他身为夫君的间接质疑。
景毓见状,适时介入。
他以时间不早为由,提议众人移步,意在缓和气氛。
“时候不早,吾等应速往,以免怠慢贵客。”
景毓温和发声,东阳志泓虽心有不甘,也只能暂且作罢。
他礼让道:“毓王爷请先行。”
闫洛悠却话锋一转,调侃道。
“贵客初至,或许对路径尚感陌生,怎能让毓王爷引领?”
“泓王此举,似有疏忽。”
此言一出,东阳志泓方才意识到言语中的疏漏。
他一时语塞,只能黑着脸吩咐侍女引路。
侍女闻言,慌忙领路而去。
东阳志泓向闫洛悠投去一记警告的目光,心中暗自记下这笔账,誓要日后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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