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既是对闫洛悠行为的肯定,也是对她那份直率与勇敢的赞赏。
在泓王府的一隅,闫洛悠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东阳靖鹏的夸赞如同春风拂面,让她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
“我,可不是轻易能让人看轻的角色。”
她心中暗语,那份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然而,这份愉悦很快被东阳晟睿的一声断喝打断。
“住口!”他的语气中夹杂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落水尚不自省,还当儿戏乎?岂可肆意妄为!”
闫洛悠闻言,目光迅速扫过东阳晟睿那张冷峻的脸庞。
随即,她识趣地闭上了嘴,眼眸中闪过一丝俏皮却又顺从的光芒。
随行的丫鬟引领着众人步入一偏静雅致的殿阁,衣物已悉数备妥,静候其主。
东阳靖鹏轻柔地将邓慧湉放下,声音温和如春日暖阳。
“你们先去更衣,打理好一切,我们在前厅等候。”
语毕,两人便随着丫鬟的指引,步入了专为她们准备的房间。
更衣室内,闫洛悠的语调中夹杂着一丝不忿。
“太子妃姐姐,你可得知道,那两人手段真是卑劣得很。”
她一边更换着衣物,一边不忘向邓慧湉吐露心声,全然不顾及周遭的环境。
邓慧湉心中明镜高悬,对骆怡骆菡的计谋早已洞悉。
但见闫洛悠如此直率,不禁暗暗担忧。
“泓王府内,步步皆是耳目。”
“她这般直言不讳,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更何况,骆怡骆菡必有自己的狡辩之词。”
“此事一旦传开,必定变味。”
恰在此时,邓慧湉的目光被闫洛悠肩上那抹火红所吸引——
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印记,犹如烈火中展翅的凤凰,美得令人心醉。
“弟妹,你这肩上的蝴蝶,可是天生的印记?真是美不胜收!”
她巧妙地将话题引开,言语间满是赞叹。
闫洛悠闻言,连忙拉起衣襟,转过身来,脸上写满了疑惑。
“我也不清楚,打小就有。”
“自己也瞧不见,便未曾向父亲提及。”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好奇。
邓慧湉笑着附和:“的确非凡,增添了几分独特韵味。”
待二人整装完毕,步出房间,正遇见同样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骆怡骆菡。
闫洛悠以眉传情,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那样子,仿佛在说:“瞧瞧,谁才是最终的赢家。”
骆怡见状,只能愤恨地瞪了她一眼,满腹不甘地转身离去。
另一边,骆怡在丫鬟的协助下更换衣物。
她心中怒火中烧,连带着对身旁的丫鬟也失了耐心。
“你干什么!疼死我了!”
她猛地甩开丫鬟的手,怒斥道。
原来,丫鬟误以为她肩上的淤青是污渍,欲要擦拭。
却不料,那是骆怡自幼便有的胎记。
丫鬟吓得连忙跪倒在地,连连道歉道
“王妃娘娘息怒,奴婢有眼无珠,错将胎记当作了泥渍,请娘娘宽恕。”
骆怡怒气冲冲地骂道:“你眼睛长哪里去了!那是胎记!”
丫鬟吓得脸色苍白,连声告罪道。
“奴婢该死,奴婢眼拙。”
“适才见睿王妃的胎记鲜艳,一时疏忽了您的也是胎记,望王妃娘娘恕罪。”
殿内一时之间,气氛凝重而微妙。
在骆怡的眸光中,一抹疑惑悄然升起。
她不由自主地侧首,以一种探寻而微妙的语气向骆菡问道。
“你瞧见了吗?她身上竟也携带着胎记的印记?”
骆菡闻言,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以为意。
“我,还未曾留意至如此细微之处。”
骆怡闻言,心中更添了几分蹊跷,思绪如细流般潺潺涌动。
她回想着往昔,缓缓道。
“你可知,她幼时抚育她的乳母,与我儿时共侍一主。”
“然我记忆中,乳母从未提及过她身上竟有如此醒目的标记。”
这番话,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骆怡的直觉,敏锐而深邃。
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引领着她向未知的谜团进发。
她心中暗忖——此事背后,定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仿佛一张错综复杂的网,等待着被细心之人一一拆解。
于是,她暗自决定——待时机成熟,定要亲自踏上归途。
回去向那位饱经风霜的乳母问个水落石出,揭开这胎记背后隐藏的所有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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