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看杨怀德进来,问道:“怀德,你正好回来,你有拿窗台上一文钱吗?”

杨怀德一下明白了,这老太太是嫌他在这白吃白喝,诬陷他偷窃,然后羞辱他,让他自己走人。他委屈的流下眼泪,“我没有拿一文钱,我来时从家里带了五千文钱,我怎么会拿你们的钱呢!我东看西看是在研究怎么制作马鞍和宝剑,不是在偷东西。”

凤姐说道:“婆婆,我老弟我很了解,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他爹娘给他零钱花他都不要。”

老太太叫道:“窗台上一文钱不见了,就是他拿的。”

那姐夫刚好进来听到大家讲话,对凤姐说道:“这要怪你老弟,做什么事情也不告诉大家,大家也不了解他,他表情动作像小偷似的,不怪我娘。”

凤姐说道:“你乱讲什么,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很清楚。”

对杨怀德说道:“老弟,你想坐多久就住多久!”那姐夫和老太太转身离开。

杨怀德无地自容,他没有大吵大闹,不想影响凤姐夫妻感情,婆媳关系。他离开院子时见老头在一旁微笑,心想这老头知道所有事情,但连句公道话也不说。他在街上买了两个包子塞到嘴里。

天色已黑,下起毛毛雨,他站在城墙上望着城外一片漆黑,他一个英雄好汉受到如此羞辱真是难受极了,还不如被人一刀扎死痛快。他在凤姐家每顿就吃七分饱,不乱讲话,平时都是老老实实呆在屋里,就担心人家发烦,可是不好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是自己做错什么?他想不通,头像针扎似的痛。

雨水顺着头顶往下流,全身已经淋湿,一阵阵寒意穿透身体,他颤抖起来,不想躲避,就想这样折磨自己。

他开始自卑起来,自己啥都不会,找不到工作,挣不到钱,还一想天开往城里跑,现在也没脸回家,他向城下看去,是够高了,不如跳下去自杀算了,他感觉自己精神都错乱了。

他转身向城里望去,灯火通明,还有很多人冒着雨在忙碌,这些人在做什么?在拼命挣钱。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希望。自己不怕苦不怕累,脑袋也不笨,无论做啥工作,也要在真定府生存下来,实在混不下去,就去做贼,做土匪!他咬着牙齿,瞪圆眼睛,握紧拳头,他发疯了。

午夜时分,他才返回凤姐家,睡一会儿,醒一会儿,还做着古怪的梦,梦见好多人在东奔西跑,大喊大叫,他好害怕,缩成一团睡到天亮。

他收拾好包裹,跟凤姐说自己找到一份其它工作,要搬出去住,凤姐安慰他有什么困难来找她。那姐夫一脸尴尬,没说话,那老头依然面带微笑,老太太则是一脸怨气。

这正是人情如薄纸,嫌贫爱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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