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隧洞如同一颗竖起的眼睛,一人多宽、半人多高,四周如同水中漂浮的绒毛一样,逸散出一丝丝淡蓝色的光雾,显得十分妖媚。

透过那隧洞,竟然可以直接看到洞府内的景象;且一脚跨过,就能直达对面。

“快过去!这阵法,最多一刻钟便会消失无踪。”章星海在旁提醒道。

于是,邹易立马将五花大绑的彭景辉扔到洞府之中,随即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

见顺利返归,待章星海也回来之后,他便收起了“回府”同旁,狠狠地掐住了彭景辉的人中。

不多时,那厮便醒了,随即破口大骂道:“你们两个真是好大胆子!竟敢如此对我!简直禽兽不如!”

此时,彭景辉俊俏的小脸,已经因为愤怒而扭曲成了一团,眉眼间尽是几乎要凝成实质的凶暴和跋扈。

“笑话?!就不怕你吃里扒外、残害同门之事,被长老们知晓了?你可曾想过你爹?”章星海不屑地冷笑道。

“哦?!原来是你啊?!若非我爹那时念及同门之谊,留了一手,你早就身死道消,投胎做猪狗了!”怎料,那厮骂得更凶了。

闻言,邹易眉头一皱,取出一粒“穿心散”,猛地塞进了彭景辉的嘴里。

紧接着,他又朝其肚子狠狠地打了一拳,使其把那丹药一口吞了下去。

几息之后,那厮便冷汗淋漓、嘴唇青紫、面色惨白、抽搐不已,并嘴中喃喃道: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呵!真是个绣花枕头...”

小半个时辰后,那彭景辉终于缓过气来,开始有气无力地讲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在下乃家中独子,被族人寄予厚望,但天资平平且不喜苦修,总是为家父所不齿,所以心中苦闷,流连花丛之中。”

“一次听曲儿时,我遇上了包德兴,只觉相见恨晚,便常常一同寻欢。直到某天,那厮透露,有人愿以百万下品灵石换独门丹药。”

“结果,我们发现,甄月婷并没有足够灵石,还须四处筹款。正好,我们得知,钱德焕正拿着门内库存灵石放贷。”

“于是,那厮建议,让那甄月婷借来五十万,并在追债途中拦截。好将此事捅到宗门长老面前,使之不得不关停这放贷的买卖。”

“没曾想,那包德兴见势不妙,就直接跑了...”

闻言,邹易连忙止住了对方的话语,皱着眉问道:“你可知那包德兴的真名实姓?”

“尚不知晓...”

“酒囊饭袋!”章星海忍不住狠狠地骂道。

“那甄月婷为何求购丹药?”邹易继续问道。

“为了凝元锻体...”

“究竟是什么丹药,竟然如此昂贵?”他颇为好奇地问道。

“不过两瓶‘通筋丸’...”

“哈?!那丹药竟如此珍贵?!”邹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并因为开脉那日的暴殄天物,而想给自己两个大逼兜。

“清心观毕竟名门大派,所用的丹药法宝,岂是那散修所能企及的?”章星海连忙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与有荣焉”的自豪。

闻言,邹易点了点头,随即转向彭景辉,并威胁道:“我会力求师尊留你一命,但日后你须听我命令行事!可明白?!”

“师兄大恩!在下无以为报,只求做牛做马,服侍左右!”

那厮因为被五花大绑,没法儿磕头行礼,只得用尽全身力气以头点地,把额角撞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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