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次辅一脸平静,道:“臣不敢妄自揣测娘娘用意,只是娘娘久居后宫,对朝中事物不熟悉也是情有可原,这代天子临朝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是要闹笑话的。”

姜玉欣冷笑一声,道:“张次辅,不如本宫与你打个赌,若是本宫凑集这四十万两,你该当如何?”

张次辅:“若是娘娘凑集四十万两,自此以后,臣愿唯娘娘之命是从,绝无二话。”

“张次辅此言当真?”

“自是当真,可若是娘娘做不到,又该当如何?”

姜玉欣一字一顿的说道:“若是本宫做不到,那便证明本宫的能力不足以代天子临朝,届时,本宫自愿退出朝堂,甘心做一个深宫妇人。”

张次辅激动不已,“娘娘,这赌约一旦建立,便无反悔的余地,您真的想好了吗?还有,凑集银两一事迫在眉睫,不如就以七日为期,再晚怕是边关顶不住了。”

姜玉欣冷哼一声,对着众位朝臣道,“烦请诸位大臣作个见证,就以七日为期,倘若本宫凑齐这四十万两,张次辅从此以后必将对本宫唯命是从,不得违背。”

崔首辅道:“娘娘,您想清楚了吗?此事可不是儿戏。”

“崔首辅无需担心,本宫自有成算。”

崔首辅听后心中稍安,便道,“那好,今日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皆是见证人。”

“好,这赌局,本宫没意见。”

“我也没意见,但愿皇后说到做到,莫要延误军情才好。”

姜玉欣笑了,“既然赌局已成立,今日早朝便先到这儿吧,本宫还有事情要处理。”

散了朝之后,姜涛和英国公府的世子彭泰清求见。

姜玉欣在议政殿接见了他们。

“娘娘,赌注一事,您打算怎么做?”姜涛问。

姜玉欣道:“先前皇上命本宫准备大公主和亲事宜,所备嫁妆约摸有二十万之数,本宫会将这部分银钱全部拿出来,支援边关。”

姜涛闻言,心里的担忧顿时少了一半。便还是有些担忧的道:

“可还有二十万两呢?”

“本宫已经联络了众皇亲国戚,他们纷纷表态愿意慷慨解难,本宫粗略合计了一下,大约能凑个五六万。”姜玉欣答。

他愣了一下,又问道:“那剩下的十几万两娘娘准备怎么办?”

“本宫想组织朝中文武百官募捐,本宫亲自出马,料想这区区十几万两应不算难事。”

姜玉欣抿了一口茶,她素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不过十几万两而已,京中功勋重臣众多,一人出个几千两,也就凑齐了。

彭正听到这话,却皱起了眉头,他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这京中贵勋和朝中重臣之间是有分别的,表面上看,功勋们几代的积累,家财颇丰。

而朝中重臣多是通过科举上位,等到告老还乡,这权势和财富都会一直滑坡,若是后代不争气,不出几十年,便会泯于众人。

因此,在世人的眼中,无论是权势地位还是财富,都应该是功勋更胜一筹。”

姜玉欣愕然,问:“事实难道不是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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