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负责悬挂牌匾的二人已然精疲力竭,汗水顺着额头持续滑落,胳膊因抬举时间过长,肌肉酸痛得几近麻木。他们的手臂微微颤抖,却仍旧竭力坚持着。

“呃,需要协助吗?”王卫国那谨小慎微又饱含关切的询问之声传来。他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缕忧色,声音虽不大,却在这略显喧闹的场景中格外明晰。

“嗯!”丁秋楠毫不犹豫地给予王卫国一个肯定的答复,她的眼神中满是期待。

丁秋楠的父亲和旁边的男子缓缓从梯子上走下。丁大叔满脸无奈地瞅着自己的女儿,“你这指挥的,上下左右究竟在哪啊。”言罢,他长叹一气,摇了摇头。

另一个男子倒是未发一言,只是笑吟吟地望着丁秋楠。他那微微眯起的眼中,尽是宽容与温和。

丁秋楠嘟着小嘴,脸上泛起一抹绯色,带着些许嗔怒说道:“你们俩可真蠢。”那模样,既令人觉得可爱,又略显任性。

丁大叔无奈说道:“那个牌匾如此沉重,两人根本无法悬挂,三个人都颇为吃力。”他一面说着,一面揉着自己发酸的胳膊,脸上满是疲态。

“是啊小楠,着实难以悬挂呀。”旁边的男子也随之附和道,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与疲倦。

王卫国轻轻一笑,那笑容仿若阳光般温暖且自信,“还是我来。”

丁大叔没好气地说道:“我和大可都没力气了,你小子自己弄吧。”他的语气中既有疲惫后的躁恼,又有对王卫国的些许置疑。

被称作大可的男人全名为崔大可,乃是北郊厂的厨师,每日与油烟炉火相伴。自第一次见到丁秋楠的那一刻起,他的心便被深深触动,从此深陷情网难以自拔。对于丁秋楠,他可谓是一见钟情,满心满眼里皆是她的倩影。

这个崔大可瞧着王卫国这个英俊的小伙子顿生危机感,看到这小子如此张狂的模样,心中的嫉妒瞬间涌起,哼了一声,“一个人就能挂好?哼,简直是痴人说梦。”他的眼神中充斥着挑衅与不甘,双手抱于胸前,一副等着看好戏的姿态。

在这貌似寻常的瞬间,王卫国的脑海之中毫无征兆地传来了系统那明晰而嘹亮的声响。 “恭喜您宿主,您赢得了神级抉择!”此声恰似一道惊电,刹那间攫取了王卫国所有的注意力。

“1,转身撤离此地,这个家伙着实令人心生厌烦呐,莫要管丁秋楠的事了,你们爱怎样便怎样,与自己毫无关联,所获奖赏,一箱卷纸,一箱纯净水,两斤红薯,一条大草鱼。”

“2,与这个瞧不起自己的家伙打个赌,独自一人上去把牌匾挂上,给这个叫做崔大可的家伙一个下马威,所获奖赏,一张浑身痉挛符,一万响的鞭炮一串,二十个红包,一条小黄鱼。”

王卫国目光沉凝地审视着这两个大相径庭的选项,内心一阵激荡。稍作思忖后,那坚毅的眼神已然昭示了他的抉择,那定然是要去打那家伙的脸呀!毕竟,在王卫国的心中,尊严和荣誉岂容他人肆意践踏。

“我要是独自一人挂好了,您作何说法?”王卫国目光炯炯地望着崔大可,语气中挟带着毋庸置疑的坚决。

“真是荒谬,我和叔叔在小楠的指挥下挂了二十分钟了,你小子单枪匹马,纯粹是胡来,你要是能挂好,我就倒立学狗叫。”崔大可一脸的轻慢,那轻蔑的神态仿佛在讥讽王卫国的自不量力。

“行,这个主意不错。”王卫国微微一展笑颜,这笑容看似风轻云淡,实则蕴含着满满的自信。

“嘿,你这小子,你要是做不到又当如何?”崔大可眉头紧蹙,步步紧逼,妄图让王卫国望而却步。

“随您处置。”王卫国随口应道,那泰然自若的态度,仿佛早已稳操胜券。

崔大可心中暗自窃喜,暗下决心,这家伙要是做不到,自己定要好好惩治一番这个张狂的小子,让他知晓何为天高地厚。

王卫国毫不犹豫地将梯子置于当中,一只手拎着牌匾,身形矫健地上去了。此一刻,所有人的目光皆聚焦于他。

丁秋楠焦急而又满怀期待地伫立在一旁,还悉心地调整了一下牌匾的位置,三分钟过后,牌匾稳稳地挂好了。

丁秋楠兴奋地望向自己的父亲,说道:“您瞧瞧,完事啦。”那语气中充盈着喜悦和自豪。

丁大叔则是一脸的无奈,悠悠地长叹一口气。不过挂完了总归是好,自己的胳膊都近乎累瘫了。这一上午的辛劳,在这一刻似乎都烟消云散。

“大可啊,进屋喝点水去,累了一上午啦。”丁大叔觉得两个年轻人不必这般较真,他的目光中携着几分疲惫和宽容,只期望这场小小的风波能够就此止息。

但丁秋楠却有些看不惯了。她柳眉竖起,娇嗔道:“哎,崔大可,身为男子怎可出尔反尔呢。”她那气愤的模样,仿佛正义的化身,守护着公平和诚信。

崔大可的脸上瞬间尴尬万分,那涨红的脸色犹如熟透的苹果,恨不能寻个地缝钻进去。在众人的注视下,他显得局促窘迫,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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