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究竟在折腾些什么?”壹大爷略显威严的话音于身后猝然传来。只见壹大爷双手负于背后,迈着沉稳的步伐趋近,面庞之上带着几缕严肃之色。贾张氏闻此声音,面色阴沉,迅疾扭头回望。
她仿若望见了救命稻草一般,猛然发力拽过秦京茹的胳膊。那股力量极大,秦京茹根本来不及作出反应,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秦京茹被这突如其来的拉扯所惊,脸上满是惊慌失色之态。
“你这是在作甚?”贾张氏这粗蛮的举动瞬间惹得壹大爷心生不悦,他微微蹙起眉头,那眉头紧蹙之态仿佛能夹住一只苍蝇。他深邃的目光牢牢地定格在秦京茹身上。白日里因忙碌未曾来得及细瞧,这姑娘倒是与秦淮如确有几分相似。不过仔细端详,她比秦淮如更为娇俏,那灵动的眼神和粉扑扑的脸蛋,更令人心生欢喜。
“这个不识好歹的丫头,来到咱家,咱们以好酒好菜款待着,平素舍不得享用的白面馒头都给了她!谁承想她倒好,独自一人悄悄躲起来吃独食,咱们棒梗连一口都未沾!”贾张氏扯着嗓子叫嚷,那声音尖利刺耳,仿佛要将整个院子的宁静撕裂。这院里之人谁不了解贾张氏的品性?她向来是个泼辣蛮悍、自私自利之辈。平日里最为热衷的便是占他人的便宜,她所讲之话实在是无人肯信。谁不知她嘴里没几句真言,说不定便是为了故意寻衅滋事。
“我晚饭根本未曾吃饱,所以才吃了点干饼,我……”秦京茹眼眶泛红,声音中挟带着哭腔。她怎也未曾想到,城里人居然会在意这些琐事。在乡下,众人可没这么多讲究。她要是早知晓,就把那些东西全都拿出来分享,也不至于闹出这般多的是非。
“她不过是个孩子,你跟个孩子较什么劲?” 壹大爷瞧着秦京茹站在那儿犹如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惜。这姑娘初来乍到,本就人生地不熟,怎能遭受这般欺凌。
就在此时,王卫国和于莉听闻动静,也相继赶了过来。王卫国望着中午还与自己有说有笑的姑娘,一到晚上就被人欺负得泪洒当场,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无可奈何之感。他内心丝毫未觉惊诧,他早已知晓,以贾张氏那尖酸刻薄的性子,是决然容不下人家的。在这个院子里,众人也都心知肚明,贾张氏向来容不得别人比自己顺遂,更容不得别人占了自家一丝一毫的便宜。
“我言,人家吃点自家的东西,怎在你这里就成了不妥?”王卫国紧蹙眉头,语气中满溢着不满与质疑,他扬起双眉,目光凌厉地直视着贾张氏。贾张氏那蛮不讲理的作风,早就令他心生嫌恶,他着实看不下这种毫无道理可讲的行径。
听闻这熟悉的声响,秦京茹的心头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温煦之感。亦不知因何缘由,总觉得内心安稳了些许。仿佛在这纷繁复杂、是非频生的环境中,王卫国的声音化作了她唯一能够倚仗的避风港。
“诚然,人家姑娘未饱食,莫非,你根本未予人家饭食吧?”许大茂亦凑了过来,语气携着几分调侃与煽风点火之意。他向来心怀满肚的坏心思,然而瞧见眼前如此秀美的姑娘,那原本欲行使坏的念头竟也施展不得。许大茂平素在院中就是个爱滋事生非的角色,此刻却也被秦京茹的美貌所吸引,暂且忘却了自己的那些不良心思。
傻柱亦未曾料到,秦淮如的表妹会生得如此惹人怜爱。他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那眼神之中充斥着渴望与贪婪,这心中亦是瘙痒难耐。傻柱平素就对漂亮女子毫无抵御之力,此刻见到秦京茹这般如花似玉的姑娘,更是心驰神往。
不过,他瞧着站立在秦京茹身旁的秦淮如,那妩媚天成的姿态,瞬间便将他的魂魄勾走。秦淮如的一颦一笑皆带着一种独特的魅力,那是历经生活磨难却依然坚韧的美,令傻柱难以自制。
“我家的饭食,我愿给则给,不愿给便不给,关你们何事!”贾张氏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叫嚷着。她的歪理向来众多,众人闻之皆不屑地哼了一声。毕竟在这院中相处日久,大家早已明晓贾张氏是何等人。她向来自私自利、蛮横无忌,所以对于那白面馒头的出现,众人皆在心中打了个问号,猜疑是否贾张氏又从何处巧取豪夺而来。
“反正这贱丫头不能住我们家了,我们家容不下这般物件!”贾张氏一边言说,一边翻了个白眼,那模样要多尖刻有多尖刻。她的眼神中满是嫌弃与厌恶,仿佛秦京茹是个天大的麻烦。
秦淮如听到此语,内心刹那间焦急起来。她深知自己这好婆婆的脾性,可是将人家带来的东西尽皆拿走。如今要将人家撵出,她这妹妹身无分文,又无吃食,可如何生活?在这艰难的年岁中,生存本就不易,更何况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年轻姑娘。
“妈,她就在我们这儿住两日,寻到工作之后,即刻搬离!”秦淮如原本欲说些悦耳的话语,也好让贾张氏发发慈悲。她绞尽脑汁,试图寻些能打动婆婆的缘由。然而,这老刁婆从来就不是心慈之人,她可不管这许多事,径直甩开了秦淮如的手。那种决然与冷漠,令人心寒。
“当下,就让她给我滚出!”贾张氏的怒喝之音响彻整个院落。秦淮如尴尬地伫立在原地,满脸皆是无奈与委屈。不过她很快就忆起了王卫国所言,如求救般望向了王卫国。在这无助的时刻,王卫国仿若成了她最后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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