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两口子躲在被窝里。

屋子里的火墙烧得很暖和,主要是季夏不习惯盖上十斤重的被子,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白皙莹玉一般的小小肩头露出来,秦骁看得眼眸一黯,他强迫自己挪开目光。

季夏并没有察觉,捏着秦骁的修长的手指头,真正是修长如竹节,指骨分明,她举着他的手,映照在昏黄的灯光下,就好似艺术品一般。

玩了一会儿,季夏翻身趴上来,秦骁怕她压着肚子,侧了侧身子,让媳妇儿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柔声问道,“睡吗?”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很好听,略带些沙哑,低音炮一般,有着蛊惑人心的魅力。

“不睡。你和晚雪小时候是不是经常打架?”季夏好奇地问道。

她从小到大没有兄弟姐妹,不太懂那种感情,骨肉亲情,打起来的时候是真打,但打过之后,彼此之间似乎又了无痕迹。

“大哥比我大三岁,但我比晚雪只大一多点,我小时候长得有点瘦小,初中之前,我差不多和晚雪一样高。她总想当我姐姐,可劲儿地欺负我,我就只有反抗。”

说起小时候的事,秦骁还有些不好意思,“后来,上了初中,个子一下子蹿起来,一开始比她高一个头,后来感觉她越来越矮,她也总是不服气,打不赢我,就开始想尽办法坑我。”

季夏说得笑起来,她突然很羡慕那种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又趴在秦骁的胸上,不过两人都避开了她的肚子,“骁哥,你说要不咱俩也多生两个,我觉得看着小孩子们打架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秦骁想了想小时候他们家,貌似他和妹妹每次打架,妈妈都很烦,最烦躁的时候就是拿一根棍子一人打一棍子。

不过,媳妇儿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他一开始本来是想要个孩子,这样一来,媳妇和他之间永远都有了牵绊,但后来媳妇有了,他打听到生孩子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又很后悔要让媳妇尝这痛苦。

秦骁眼里涌动着浓浓的爱意,深情如海,几乎要将季夏溺毙其中,“等生了这个,你要是还想生的话,我们再生。我听说生孩子很疼,还很危险,我不想让你受苦,也害怕你出事。”

季夏微微一笑,将脸贴在秦骁赤裸的胸膛上,她想到后世,没听说生孩子有什么危险,风险可以说很小,反而是哪个医院要是难产出事,才是新闻。

医疗条件好了,生孩子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了。

她生孩子的时候,一定要将准备工作做好,至少要让医院的医疗条件好起来。

当然,医疗条件再好,也抵不上自身的身体条件好,两手准备都要做。

不过,到底生几个,确实要等生了肚子里这个再说。

因为啥都不能做,夫妻二人说了会儿话,季夏瞌睡来了,就沉沉地睡去。

秦骁将被子往上拉,盖住了她的肩膀,将她圈在怀里,一只手贴在她的小腹处,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涌上心头。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次日一早,大院门口又有人来找,这次是找沈医生,也就是沈丛英,她是陆军总医院外科主任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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