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云满脸疑惑,微微皱着眉头说道:“苗苗,你知道刚才那两位老者说的是什么吗?”
苗苗深邃的眼眸看向空处,缓缓说道:“应该是两重境界吧,不过明面上的东西你再懂,和实际情况仍有可能是不同的,你可以暂时留个印象,以后兴许自然会遇到问题,那时不需要去想也会知道的。”
过云听到后,眼睛一亮,说道:“说得有理,先不管了。欸,那有个包子铺,我们先去吃点包子吧。”
苗苗微笑着点点头,应道:“好啊。”
过云和苗苗带着恍如梦境的困惑,来到湖边的一家包子铺打算吃点东西。
那是一座古色古香的木质小屋,灰瓦下简易地挑出两个红色的灯笼,上书“包子”二字。
走进包子铺,空间并不大,但十分整洁温馨。淡黄色的木板拼成墙壁上面挂着几幅湖边美景的水墨画,过云一看那画就想到刚才的“画笔老者”,刚才发生的事对他影响太深刻,以至于一看到这画便想到了那是一重境界。
店内摆放着几张小巧的木质桌椅,蓝色的碎花桌布,柔软的坐垫,让人坐上去十分舒适。
两个人坐好了,点了餐,很快热气腾腾的包子就端了上来。
一起上来的还有羊杂汤。
就在过云拿起勺子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他和苗苗的身后传来:“喝东西要小心呦。”
话到人到,两个人坐在了他们的对面。
过云一看,是一男一女。
男的高大挺拔,宽肩窄腰,身着一袭黑色劲装,外罩黑色披风,低调而神秘。脸上蒙着一块黑色面罩,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眼神深邃而冰冷,仿佛能看穿世间一切虚妄。头发整齐地束在脑后,有些许斑白,却更增添了几分沧桑之感。
女地身材高挑而匀称,虽已步入中年,但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过多痕迹,只是眼角多了几丝细纹,却更添成熟韵味。一头乌黑的长发简单束起,干净利落。她身着一袭深蓝色劲装,外罩黑色披风,眼神犀利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一切,让人不敢直视。高挺的鼻梁下,嘴唇紧抿,不常露出笑容,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温柔。
过云为之一愣的时候,苗苗可是一看便知,惊喜地脱口而出:“义父义母,你们怎么来了?”
这二人正是双侠:阴阳寒冰掌苗秋霜和雷霆暴雨花冷双梅。
苗秋霜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却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对着苗苗佯装嗔怒道:“什么叫我们怎么来了,为何我不能来这里?你这丫头,莫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为父?这个小子又是谁?”
苗苗被他这么一问,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嘟起小嘴,灵动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俏皮,戏谑道:“哦,老苗,会有你不知道的事?说吧,跟踪多久了?到现在还戴着面罩,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旁的冷双梅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肩膀如微风中的百合花颤动起来,她温柔地看着父女俩,轻声说道:“你们父女俩呀,一见面就这样胡闹。”
苗秋霜被苗苗的话一激,先是微微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的笑容。
那笑容中带着些许不好意思,仿佛一个做错事被当场抓住的孩子。
他轻轻咳了一声:“好啦,好啦,不闹了。”
不见他有什么动作,那面罩就自己飘到了他的手上。
面罩落下,一张饱经沧桑却依然刚毅的脸庞显露出来。
古铜色的肌肤熠熠放光,高挺的鼻梁线条硬朗,微微上扬的嘴角露出慈爱的微笑。
他满含笑意看向过云:“你是过云吧?”
过云刚才一直被面前的一幕晾在一边,有些无所适从。
他依稀记得大约是七岁便成为孤儿,之后一直漂泊至今。父母什么长相全不记得,只知道父亲姓过,再就是自己脖子上的贴身挂件,那是他唯一的记忆了。
面对眼前的景象,独自逍遥惯了的他很是紧张局促,不知说什么好。
所以,在苗秋霜问向他:“你是过云吧?”的时候,他憋了好半天,才挤出一句:“伯父、伯母好!谢谢你们一路保护我们,搭救我们!”
苗秋霜和冷双梅都是一笑,苗秋霜道:“看来你还挺聪明的!”
“伯母,我们见过,在竹林镇的饼店,我猜您一定是在暗中保护我们,还有伯父,您刚进门时说的‘喝东西要小心呦’这句话,那我和苗苗在竹林镇被迷倒一定是您施以的援手吧。都怪我们大意,让你们担心了。”
苗秋霜又是一笑,说道:“嗯,还挺懂事!好啊,年轻人就要有年轻人的样子。”
苗苗惊讶道:“义母,你们见过?在饼店?”
冷双梅一笑:“嗯,见过。”
“两位点点儿什么?”苗秋霜身后传来店小二的声音。
苗秋霜看也没看,一挥手示意别来打扰:“一起的,不用。”
小二退下后,他继续说:“苗苗,过云,我们确实跟了你们一段时间。这里面事情很多,一两句是讲不清的。但这是出于保护目的的。这样,过云,你跟我出来一下,我和你讲些事情。”
说完,他先出去了。
过云一愣,不知是什么事,也起身,跟了出去。
冷双梅见他们出去了,笑眯眯地看着苗苗说道:“这就是你那个失散的小伙伴吧,人还挺俊的。”
苗苗不自觉地脸一红:“义母……”
……
苗秋霜和过云并排走在湖边的小路上,过云不知说什么,只是跟着苗秋霜的步伐机械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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