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件事请容我们商量一下,本官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王焕之这是在向楚南漓保证。
这件事一定会像三皇子所期待的那样。
但是他还要和家里人商量。
哪怕父母反对,他也要把他们说通。
楚南漓满意的点头:王焕之像王丞相,就冲这一点,他就比王丞相强了不止一点,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正是他所需要的。
有野心,有魄力,他在给王焕之一个机会,他一定会发挥出最大的能力,往上爬。
他成功的路上需要这种人。
一但王焕之为他所用,那王丞相的那些学生也就相当于站在了他这边。
娶一个王如烟就能给他带来这么大的助力,值了。
“不过我要把话与你讲说楚。”
王焕之眉头紧锁:“殿下但说无妨。”现在还有什么比面前丞相府的情况更糟糕的呢!
“她不能做正妃。”
“什么?为何?”王焕之惊讶的问道。
如果妹妹不能做正妃,那他还来与他说这件事干什么?
虽然如烟是有点不足,但做正妃却是绰绰有余,难道三皇子只是想利用王家?
就算父亲被革了职,但瘦死的骆驼依然比马大。
他们王家还不至于落到人人欺压的份上。
楚南漓看着王焕之一脸不甘心的样子,眼神暗了一下:早干什么去了。
现在还要跟他讨价还价,也不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你认为父皇会同意让我娶一个别人不要的女人为正妃?”事到如今他们还以为王如烟是一块香饽饽?
要是早朝时王丞相不提那个要求,王如烟依然是京城里不少王公贵族求娶的对象。
现在嘛?
早朝的的事想必京城里已经传遍了,再加上父皇下旨让丞相告老还乡。
那些王公贵族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怎么回事?
他们怎么会上门来求娶王如烟呢?
只有他敢这样做也是冒着风险的。
王焕之一愣:是啊!
他们家已经不像从前了。
……
亲自送走三皇子,王焕之来到父亲的屋子里,看着像是熟睡中的父亲,他心里百感交集。
这个家里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
三皇子看上如烟,而且三年前就已经和父亲提过,父亲为什么没有和他提起过?
是觉得没必要还得自始至终都没把他放在眼里?
静坐的王焕之想了很多,一声咳嗽打断他的思绪,原来是床上的王清扬醒了。
“父亲!”王焕之轻声喊道。
此时的王清扬倍感无力,听到皇上要罢勉自己的官,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
后悔吗?
可是晚了。
“以后王家就靠你了。”王清扬像是在交代临终遗言般。他从来没想到过自己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总以为皇上离不开他,其实皇上不是离不开他,而是他离不开皇上。没有皇上的看重他什么都不是。
可惜他在日益的利用熏陶中迷失了这点判断,导致了现在。
他可以倒下,可是王家不能倒,只要有他的那些学生在,他们王家就不会倒。
王焕之低头听着父亲的话,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言语。
直到王清扬说累了,停了下来,他倒了一杯水递到父亲嘴边,喂他喝下。
“三年前三皇子曾来过王府向父亲提亲,父亲为什么没有答应?”
正在喝水的王清扬猛的抬头,满脸错愕的看着儿子: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
“就在刚刚不久,三皇子又来了。”
王焕之没有因为父亲的惊讶而停下来。因为在他心里也想弄清楚父亲当时为什么不告诉自己这件事。
虽然儿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王清扬还是感觉出了他的埋怨。
他埋怨自己?
“你是在怪我没有和你说这件事?”
“难道父亲不应该说吗?”
王焕之突然反问道。
自己也是家里的一份子,而且将来也是要继承王府的,父亲为什么这样不相信自己?
王清扬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人,这还是他那个听话的儿子吗?
“当年你在外放,我如何与你说?”
当年他在外面,家里的事除了自己做主还有谁?他倒好,现如今竟然怪起自己来,也不想想当年他为何被外放。
王清扬说完这句话胸口就堵得慌,他为这个家操碎了心,可是到头来他就是这个态度。要不是自己疏通关系让他早早回来,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谁都有资格怪他,就他没有。
王焕之见父亲胸口起伏不定的样子,知道自己刚才的态度可能伤到了他。想到这些年一直是父亲在前面替自己遮风挡雨,一时间他后悔起自己不应该多想的。
“父亲不要生气,儿子错了,现在这种情形还得您老人家拿个主意。”
王清扬听到此处,再多的气也没有了,是啊!现在得想办法破了当前的局面,要不然长此以往,京城就真的没有王家的地位了。
他吐出一口气:“三皇子是怎么说的?”
如果他还是当年的条件,那他们不妨考虑一二,毕竟现在烟儿的名声重要。
“他说了不能为正妃。”
“什么?”王清扬大呼一声:不能为正妃,那就是侧妃或者是待妾了,这怎么可以。
他决不允许烟儿去做待妾,与其那样还不如找一个门户低点的人嫁了,最起码是正妻,将来她所生的孩子也不至于低人一等。
“这件事不要再说了。”
一听父亲的话,王焕之就急了,三皇子可是说了,要是不同意他们就得出京了。
“父亲,我们在商量商量,他可是说了,要是这次再不同意就把我们全家都撵出京城。”
“可恶!”
王清扬手狠狠的捶打在床上,他怎么敢?可是不一会他就泄了力气。现如今自己什么也不是了,三年前他不敢,现在却是可以做到的。
真应了那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王焕之也知道委屈了妹妹,可如果不答应他们只能离开京城了。到了外面更不可能有什么好人家。
现在就差父亲点头了。
屋子里安静得可怕,只有急促的呼吸声在不停的响着,许久之后,王清扬咬牙切齿的说道:“给他去信,烟儿必须是侧妃,要不然一切免谈。”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实在不行他们就做好离京的准备吧!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朝堂上他还有不少的弟子,自己暂时的隐退并不代表着以后永远不会回来。
王焕之张了张嘴,最后到底没说出其他的来。
“那烟儿那里……。”
觉得愧对女儿的王清扬已经没脸再去见她:“你去吧!把道理给她讲明白。”
烟儿是自己的老来得女,王清扬他自然是百般疼爱,事事依着。可现如今自己倒下去了,家里需要他们的时候到了,他们也就应该尽自己的本分,为家主分忧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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