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玉竹!”江正桓双目圆瞪,声嘶力竭地呼喊着,然而地上的人已无生还的可能。

江正桓猛地转身,怒视着孟清和,“唰”地抽出佩剑,就要朝她劈去。

“住手!”一声厉喝从马车中传出,众人纷纷循声望去,只见一道白色的影子自马车中飞射而出,眨眼间便稳稳落在了擂台上。

那人正是夏槐序,在这江城,他的话,无人敢不从。

别说是江正桓,就算是知府江之言在此,此刻也绝不敢违逆夏槐序的意思。

江二老爷的夫人乃是当朝皇帝的亲妹妹——凌月公主。

夏国皇帝姓夏,公主自然也姓夏。

江城的人们只知道夏槐序是江家三公子,都以为这三公子是随了公主的国姓,从没有人往深处去想。

实际上,公主既是夏槐序的姑姑,也是他的舅妈。

老皇帝心疼他,不愿夏朝的太子从小就深陷风云变幻、诡谲莫测的朝堂之中,所以将他寄养在江城舅舅们的家中。

外人不晓得江家竟藏着皇太子,可江家自己却是心知肚明!

江正桓咬牙切齿!

孟清和杀了他的爱妾,他心中怒火难熄,恨不得当下就将这女人碎尸万段!

可此时夏槐序站在孟清和身前。

他手持折扇,轻轻一推江正桓的剑,江正桓手中的剑不得不收回去。

江正桓不敢拿剑指着夏槐序,然而自己的小妾当众被杀,他又怎能心甘情愿地低头认怂!

他只能咬牙切齿道:“说到底孟清和是我未婚妻,槐序你能不能别管我的事!她杀了玉竹,杀人偿命,我一定要给玉竹一个交代!”

夏槐序身形修长挺拔,自带几分矜贵松弛之感,他不慌不忙地将折扇收回,在胸前轻轻扇动了两下,然后朝擂台下那骑马的少年瞥了一眼。

那少年立即心领神会,高声说道:“此次出行,历经两年之久,沿途收购了十五座庄子,一百一十六个铺面,共经过三十六处州府。一路上开拓销路,搭建商业网络,截至目前,不完全统计,收益总共达到白银三千五百万两!”

众人闻之,皆是大惊失色,一个个呆若木鸡。

江家富有,大家都知道。

那本就是皇后的娘家,大老爷担任知府一职;二老爷娶了公主,无法走仕途,只能投身商海;三老爷从一介布衣用了短短六年,便官拜一品。

江家这些年来苦心经营,生意遍布大江南北,据说连国库缺钱时都要向江家借款,真可谓是权势滔天、富可敌国。

但当听到修铭报出的具体数据时,众人还是被深深地震撼到了。

“听说一个小庄子一年的产出就能养活数千人,三公子这一趟出门,就收下了十几个庄子!”

“这相当于收纳了十几万人啊!这创造的价值简直堪比一个小国了!”

“还有那些铺面和银钱呢!”

······

众人连连称赞,夏槐序则朗声道:“江家乃是皇后娘娘的本家,做生意从来不是为了单纯地敛财。

此次出门,很多钱财都是在边境赚得,两国商业繁荣,互通有无,才能稳固边疆关系。

可是却有人企图从中破坏,多次想要取我性命,幸得漕帮的曹老帮主,数次出手搭救。

本想着回到江城好好答谢他老人家的救命之恩,然而······”

夏槐序转身看向孟清和,从怀中掏出一块洁白的帕子,轻柔地为她擦拭头上的血迹,“漕帮从事水运生意,曹老帮主一生都在为振兴水路运输而努力,江家日后也定会以此为使命!”

孟清和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夏槐序身着一袭洁白的长袍,风度翩翩,气质儒雅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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