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段话音结束后,厉骇眼前的这轮蜡黄光屏中,就徐徐显现出了某个陌生房间的内景。
这个房间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由黄金白银打造的精致摆件。
同时在这些摆件空隙间,还摆放了许许多多的珠宝、瓷器与古董。
于是一眼看去,这个犹如宝库般的房间堪称珍宝满堂,令人目眩神迷。
而就在这诸多金银珍宝的环绕下,一个须发皆白气质沧桑面容五官却极为年轻的男人,就坐在那一端光屏的正中央,用一种极为冷漠的眼神,注视着光屏这一端的厉骇。
“呵~”
这个陌生男人定定看了厉骇两秒,突地嗤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厉骇。”
“哦?”厉骇浓眉一挑,“看来你认识我?”
听见此问后,这个男人却完全没有回答厉骇的意思,他拿起一只镶满珠玉的黄金手镯,一边仔细擦拭着一边悠悠说道:
“能浮在水里和我说话,还那么自在悠然,看来你水性很好啊,我猜……盐奴已经被你打死了吧。”
“盐奴?”厉骇歪了歪头淡淡道,“你说的是不是骊湖盐神。”
这个男人无声笑了笑:“盐奴,盐神…呵呵呵,叫什么名字无所谓的,反正只是我脚下一条狗而已。”
说着他便抬起头来看向厉骇,问道:“对了厉骇,你要不要当我的狗啊,如果你愿意,这些金银珠宝……”
男人指了指身后的金山银山,笑着道:“就分你一半,如何?”
“我大概猜到你是谁了。”
厉骇压根没接他的茬,眯眼冷笑道,“整个虬龙山地带拥有如此多金银,且又如此跋扈骄横令人反感的,便只有黑狼匪大当家郎云盛了,对吗?”
“你猜对咯,年轻人。”
郎云盛轻轻放下手镯,又拿起一只玉瓶开始小心翼翼的擦拭,一边擦一边不抬头的问道,“厉骇,你杀了我的徒弟周虎,你说我应该怎么折磨你呢?是千刀万剐碎尸万段,还是阉割了送进窑子呢?”
说到这里,他突然抬头和声笑道:“这样吧,你给我当狗,这事儿就翻篇,如何?”
“你徒弟?呵~”
厉骇依然不接茬,双臂环胸嗤笑道,“是你偷人家老婆生下的野种吧,你的好徒弟周玉根可是什么都跟我说了。”
“野种?你在骂我。”
郎云盛脸色冷下来,“好,从现在开始,哪怕你给我当狗,也分不到半两黄金了。”
“放心,会有的。”
厉骇龇牙笑道,“只要我把你给杀了,你的就都是我的了,包括你所有的野种,我都会杀。”
随即不等这郎云盛说话,厉骇又接着说道:
“郎老鬼啊,其实我有一事不明,话说…为何你的癖好会如此恶心呢?偷人老婆就偷了,还非得让人看着,你这是什么行为?你是个畜生啊。”
“恶心?畜生?唔~”
郎云盛停下动作,居然很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下,随后说道,“你说的对,如果换一个视角来看,我所行诸事,确实恶心也确实畜生。”
“咦?”厉骇惊讶道,“原来你自己都知道啊。”
“我当然知道,可是……我就是这般自私自利之人呐。”
郎云盛不以为然道,“无论做下多少件世人眼中的恶行恶事,我都依然每天吃的香也睡的香,我又能怎么办呢,嘿嘿嘿再说了……”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随即悠悠道:“若我不做尽恶事,不肆意妄为,世人又怎知我武力惊天,称雄此域呢。”
“好,很好,哈哈哈,如此看来……”
厉骇先是了然一笑,随后就森冷道,“对你,便只有‘杀’之一字了。”
“好啊,来杀吧,来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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