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水看看霜儿,又看看白景休,喉咙里一句师哥师姐叫不出来,众人尴尬的沉默着。

白阳观前连着两场血屠,血水浸到土里腥臭不堪。

朱和尚正要开口说话,忽地眉头一紧,望向远处,只见一个道长背着长剑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两名道童。道长三绺清须,穿着宽大的道袍,衣领和鞋袜洗的雪白。

道长走到观前,看着朱敢和白景休和满地的血污,眉头一皱:“好霸气的红拳。”缓步走上前,盯着白景休:“小小年纪如此暴戾,杀孽太重,留你不得。”长袖一拂,背后长剑飞起直奔白景休而来。

“以气御剑,一剑三清。”朱敢大惊,一跃挡在白景休身前,铁链一卷绕在拳上,双拳崩出,对着来剑击了过去。

朱敢用上全力,拳式如破堤洪水,万马奔腾。而那柄剑却如疾风劲草,浪里孤舟,轻易的斩破拳风,斩在朱敢拳上,只听轰的一声,朱敢手中铁链片片寸断,双手鲜血淋漓,整个人轻飘飘的飞起数丈,跌在观前。

道长收起飞剑,看着朱敢和白景休,厉声喝道:“朱兴是你什么人?”

朱敢咳了一口血,笑道:“老子姓朱,就是灭你大凤朝的朱,李道长,你奈我何?哈哈哈哈。。。”

道长大怒,喝到:“想不到朱门余孽胆敢再来赶尽杀绝,说,朱厌在哪?你把他咋样了?”

朱敢斜了道长一眼,理都不理。

道长飞剑祭起,正要痛下杀手,七水忙跑出来挡在面前,说道:“道长误会了,朱师傅不是来寻仇的。”

李道长乍一看七水,却是吃了一惊,收起飞剑,快步走上前看了看七水,眼神惊疑不定,柔声说道:“敢问这位小兄弟,你是。。。”

七水眼见道长对自己甚是恭敬,不疑有他,说道:“我叫七水,是李厌李道长的三徒弟。这位朱敢朱师傅,是来保护我师姐的。”

李道长听的一头雾水,白景休定了定神,抱拳道:“这位道长,我是李厌道长的二弟子白景休,敢问道长名讳。”

朱敢幽幽的说道:“哼,终南山太清宫掌门,当今武林四绝之一,一剑三清李丹阳。”转身瞥了一眼李霜儿:“是你们李家的人。”

李霜儿闻言站起身,走上前行了一礼:“拜见李道长,小女子乃是李厌之女,李霜儿。”

“霜儿。”李道长眼见霜儿一身孝服,脸色大变:“李兄仙去了?”

听完众人诉说事情原委,李道长久久不言,叹道:“李兄,我还是来晚了。”

李丹阳看着朱敢,沉吟半晌说道:“未承想你我两家百年恩怨,倒是朱姓后人救了我李厌兄。当年我晚到一步,寻遍皇宫未找到李兄的踪迹。”伸手从怀里掏出一颗丸药道:“适才在下不辨真相,以为是朱家人来寻仇,出手过重,这颗药可疗你内伤。”

朱敢却不理,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丹阳身边的两个道童大怒,起身就要上前理论,李丹阳伸手制止,对这霜儿说道:“霜儿,我本是李姓旁支子弟,从小志在修道,拜在终南山太清宫。我与你父虽是血脉宗亲较远,但是你父亲贵为二皇子,却淡泊名利,心慈面善,与我臭味相投,也经常邀我宫内走动。只可惜后凤覆灭之时,我山高路远,晚到一步,本以为李厌兄已身遭不测,哪想到竟然是被最不可能的人救了,也是因果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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