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潼被带到丁义贞面前,身上中了数刀,却依然怒目圆睁,一脸不屑的看着丁义贞。后者受不了他的目光,轻咳一声,目光躲闪。
董潼看着昏死在地上的石虎,叹了口气,说道:“姓丁的,三年前你我还有杜宣一起鏖战契丹,快意沙场,何等威风。如今想不到也有今天,契丹的饭就这么香么?”
丁义贞叹道:“董大人,你是知道的,中原积弱,我们对抗不了大辽铁骑,当年潭州大战实属侥幸。如今小皇帝执意和大辽交恶,这不是自寻死路吗?杜将军也是效仿大燕太祖皇帝,和大辽议和。大辽成王也就是因为当今圣上变了祖宗成法,断了岁贡,才恼我大燕背信弃义,加以刀兵。杜将军拨乱反正,中原百姓不再受侵扰之苦,何乐不为?”
董潼一口血沫吐在丁义贞的脸上,骂道:“狗贼,杜宣狼子野心,你也跟着助纣为虐。亏你有脸把中原百姓挂在嘴边,为求荣华富贵,杜宣这是要卖了百姓,你丁义贞如何心安。原来孙重投辽之时,别人都说孙重是受杜宣指使,亏我还为你们叫屈,我真是瞎了眼信了你们这群败类。”
丁义贞默然。自从上次于文寿幽州密会,就再也没听说过孙重的消息。听于文寿讲起来孙重在契丹,成王待他为第一智囊,言听计从。蹊跷的最近时间风云诡异,而孙重却是突然称病了,再无参谋。这次成王派人再访幽州,也没孙重的消息。
卢希章和石虎都慢慢的醒转过来。卢希章眼见董潼被俘,一脸悲愤的看着丁义贞,骂道:“姓丁的,定州围城,你伤主将,你把一城百姓置于何地?”
丁义贞不理会卢希章,走上前看着董潼:“董大人,辽军的意思,只要拿了你,他们就退兵三十里。我来接管定州,一旦小皇帝退位禅让,两国就永不交兵。国界不过廊州,辽军不过定州。。。丁某也是想不动刀兵,只能委屈你了。”
董潼骂道:“呸,你想的美,圣上御驾亲征,手里禁军数十万,武康忠心耿耿,绝不似你等鲜廉寡耻之徒,杜宣有何本事逼圣上退位。”
丁义贞犹豫了一下,叹道:“实不相瞒,大辽成王的人已经跟随杜宣的人去拜见小皇帝了。。。那个人绝世高手,我也是在杜宣帐前见识过。。。小皇帝这次怕是逃不掉了。董兄,你也降了吧,何苦做无谓之争?”
董潼还没说话,卢希章在地上仰天狂笑:“哈哈哈哈,丁义贞,你和杜宣真的是两头蠢猪。。。哈哈哈,当年太祖皇帝已经是棋错一招,没想到你们错的更离谱。。。竟然串通辽人刺杀圣上,史笔如刀,你和杜宣难逃千古骂名。”
丁义贞知道和卢希章打嘴仗占不了便宜,摇摇头,正要说话,只听得隐隐的牛角号声音传来,脸色一变,说道:“辽军又在攻城。”
卢希章大急,骂道:“还不放了董将军,这一城百姓的安危,你担的起吗?”
丁义贞说道:“请董大人和我上城楼,我去跟辽军说,请他们退兵。”亲兵上前给董潼批了斗篷盖住身躯和头脸,刚要往嘴里塞麻核,董潼大叫一声:“等一下,姓丁的,念在你我曾经同阵杀敌的份上,董某有话要讲。”
丁义贞目视亲兵退下,对董潼说道:“董大人,有话请讲。”
董潼看了看卢希章,丁义贞摆摆手,让按着卢希章的人闪开,自己亲自把卢希章扶了起来。卢希章看着董潼,眼里含泪,说不出话来。
董潼笑道:“卢大人,你我共事多年,多有得罪。早先是董某有眼无珠,不识大人伟男子,董某惭愧。欠你的两千石粮草,来世再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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