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敢冲入人群中,直奔两个世子而去。众侍卫大乱,一边大叫有刺客,一边上来阻挡。但见朱敢双掌赤红,如入无人之境,转瞬间冲到了那个口出恶言得侍卫面前,一脚踢掉了他手里的刀,伸手一把捏住了他脖子,大喝一声:“狗贼,可认得老夫?”

那侍卫面无人色,吓得浑身筛糠,还未等多言,朱敢手上用力,捏碎了他的脖子。

俩世子大惊,被几个人围着就想退到府里。朱敢双拳崩出,击杀了面前的数人,状如疯虎,跃入人群中,去追小寿王。

王跑跑忙丢了块碎银在桌上,抽出铁骨折扇,飞身跃下酒楼,前来接应。他是见过朱敢施展杀人拳,次次浴血,被诛杀之人都是肠开肚裂,筋断骨折,这次也不例外,没多时,见朱敢僧袍上已经满是飞溅的鲜血。

王跑跑轻身功夫了得,几个起落已经冲入人群,堵在了世子的退路,一个侍卫抬头见了王跑跑,惊道:“老倪?”

“老尼娘的倪。”王跑跑笑道,一扇子把那个侍卫抽倒在地,擒住了小寿王。此时二世子也被疯和尚一脚踹倒在地。

众侍卫死伤过半,眼见世子被擒,投鼠忌器,也都不敢动了。府里的侍卫被惊动,也冲出府,层层叠叠的将二人围在当中。

王跑跑看着围在周围的侍卫,又看看朱和尚,心下着急。他知道朱敢每次施展红拳都疯魔难控,生怕他神志不清,难出重围。但见朱和尚浑身被血,却也是神智清醒。跑跑不知朱敢私下里勤修李丹阳的清心诀,已是今非昔比。

二世子耶律花陵已经吓得面无人色,小寿王耶律楚倒是硬气,看着朱王两人,沉声说道:“两位大侠,何方神圣,不知道我兄弟二人有何得罪之处?”

王跑跑警觉的看着周围侍卫不说话,朱敢笑道:“狗贼耶律成,老夫今日就掌毙你,为定州百姓报仇。”

二世子趴在地上大叫:“英雄饶命,你认错人了,这是我兄寿王耶律楚,不是耶律成。”

小手王见他如此怂包,气的狠狠的瞪了弟弟一眼,却也不敢开口。

朱敢故意看着寿王笑道:“这里是成王府,你说你不是成王,老夫岂是三岁孩童?”

“我兄弟当真不是成王,只是暂住成王府。”耶律花陵也顾不得,开口叫道。

朱敢大笑:“定州城的万人丘就是老夫葬的,听说你们辽狗又要去二屠定州城?我管你成王寿王,今日非宰了你不可。”

小寿王一惊,看着一身鲜血的朱敢心里惊怵,可身为王爵,却又不能在自己人面前丢了气势,沉声说道:“汉辽乃国战,伤人也属无奈之举。本王倒是有好生之德,只要汉人放下武器,投降我大辽,本王可保你们性命无虞。”

“哦,如此说来,你和那个成王倒不是一路喽。”朱敢笑道:“成王大军一路杀戮,激起民愤无数,倒是你还算有点见识。”

王跑跑闻听心中暗自敬佩,心说毕竟是先朝龙脉,枭雄心思,一句话只怕撩拨的小寿王对取代成王之位更是觉得信心百倍。

小寿王闻听果然眼眸一亮,皱着眉痛心疾首的说道:“杀戮过重,非我大辽本意。本王见壮士侠肝义胆,身手不凡,若是投我大辽,本王既往不咎保你荣华富贵。”

朱敢闻听却是哈哈大笑,嘴上虽不能说,心里却想为冯南出气,伸手各扯了两位世子的一只耳朵,笑道:“老夫本想拧了你俩的狗头,为定州城百姓报仇。如今看来没找到正主,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给你们留点记号,早日退兵中原,免得尸骨无存。再让老夫遇到你们,杀无赦。”说着,手中用力,竟是各将两人的一只耳朵撕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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