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哭过后,我冷静的认识到自己在惠匿心中的地位不过尔尔。在惠匿的心里,自己不过是为他孝敬父母,取悦父母的一个玩偶而已!

我无法忍受这种婚姻生活,婚后的生活根本不是我所想象的,而惠匿根本就像变成另一个人一样,没法过下去,此刻的我什么也不怕,想离就离,根本不管什么后果。这样想着就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照片,狠狠的撕扯着,好像这样就能解除自己的屈辱,我边撕扯着边恨恨的喊道:“惠匿,你竟敢打我?!我说过了,只要你敢打我,我马上和你离婚。”

姐夫了乐正勤进来啦,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劝着我:“小莞,别哭啦,唉!”然后从我的手里把照片拿过来,他从脸盆架子上拿过毛巾递给我。

我坐到床边,伤心地哭泣着,姐夫坐到我旁边,看到我的手被玻璃划破,在流血,同情的劝道:“你看把手都弄烂了,好了,别哭啦!”

我哽咽着低声道:“不要紧!”

姐夫本身也不同意我和惠匿的婚事,他本人虽然算不上帅,但是却有本事,也很勤奋,他从骨子里看不起惠匿。

当初,姐夫看到我出落的如花似玉,曾给姐姐多次建议,他愿意给我在城里介绍一个好对象,而且家庭条件也很好,绝对比他惠匿强一千倍!一万倍!

姐姐因为知道我的心意,所以对于丈夫乐正勤的话也只是听听,就把他当耳旁风了。

惠匿这次动手打了我,给了我很大的打击,我忤逆父母,不听亲人的劝阻而做出嫁给他的决定,错误已经在家人跟前暴露的一丝不挂了,我连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了!我的面子被惠匿彻底的给丢光了。我想,等到把庭庭管到能上幼儿园了,就立马出去找工作,脱离这个环境。

姐夫在这边安慰着我,姐姐在那边骂着惠匿。婆婆急忙给姐姐说着好话,还装模作样的骂着惠匿。

“她姐,你别生气了,唉!惠匿,给你姐再倒些水去!”

惠匿赶忙给姐姐的杯子里添了些水递上去。姐姐接过水杯恶狠狠的瞪着他说:“你以后再打她,我掐死你!!!气死我啦!你就是这样对她好的吗?你当初求婚时怎么给我表态的,你给我保证以后不会动她一根指头!”

“姐,姐,你别生气啦!我是一时冲动嘛!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再打,我把自己的手剁掉!”

惠匿给姐姐陪着不是。然后过来看我。

姐夫看着打碎在地上的全家福照,就帮忙捡起来放在桌子上,准备出去,他对进门而来的惠匿说:“你好好安慰安慰她,唉!你真是!”说完用手指头指了指惠匿。

惠匿能看出来了乐正勤根本就瞧不起自己,他“哦”了一声,然后吃惊的看着房子里地上一片狼藉。打碎的玻璃片,撕碎的照片,散落的镜框,组合柜上那个拼起来的半截圆镜也成为了一个窟窿。他再抬头看墙上,空白的,什么都没有了。

他走到桌子前,看到那张被打碎镜框的全家福照躺在那儿。上面我和自己抱着庭庭开心的微笑着,庭庭帅气的瓜子脸上那双有神的大眼睛看着前方。特别可爱。他似乎被触动了一些,就“唉!”的叹了口气,走到床边,伸出双手握住我的双手,看着我说道:“唉!莞,你知道我这人特别要面子,更何况你姐夫在面前,他本身就看不起我,而你,一点面子都给我不留,我当时为了保存我的面子就打了你,你别生气,好吗?真对不起!”

“面子!因为你的面子,你就可以打我吗?你不想过了,就离婚!”我怒不可遏。

“你别老提离婚,我怎么会不想过了,我没有任何意思,就是虚伪的面子,我不想让乐正勤看我的笑场!”惠匿说着,他伸手去给我擦眼泪,被我推开。

“滚开,你不是个东西,你就是个混账!”我怒吼着。

“莞,别喊啦!别把孩子吓醒了。”惠匿这时突然像没事人似的,嬉皮笑脸的说着好话。哄着我。他把我抱住安慰道:“唉,都怪我,是我不好,别哭了!”

我使劲把他推开,又坐到另一边去,惠匿撵着我,直到把我紧紧的抱住,这次我又心软了:“算了吧,我姐还在这呢,这弄得什么事啊?”

惠匿看我不哭了,态度好点了,便问:“你姐夫刚才对你做什么啦?”

“我姐夫不是你姐夫嘛?!我姐夫觉得我可怜,活该,怎么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我听到惠匿这样的问话,感觉不对,就鄙视的瞪着他,然后冷冷的说道。

吃过午饭,姐姐姐夫走了,我悄悄告诉姐姐“不要把惠匿打我的事告诉我们的爸妈!”

就这样一场风波过去了,但是在我的心灵上已经又划伤了一个口子,增加了一道伤痕,

即就如此,我也没有想过要真正的去离婚,因为有孩子。

因为有孩子,我能和他结婚,又怎么可能因为他打了我一次而离婚呐,只要他对庭庭好,再难都可以不计较的。

婆婆在外边很能干,经常给孩子带回来一些衣服,也给我买回来一些时尚点的衣服,所以惠匿不去挣钱,在这个家里日子还算能过的下去。还显现不出日子的艰难。

几天后的一个早上,我正在给孩子喂奶,对正在起床的惠匿说:“我给孩子喂完奶,你跟我去姐那一下,让姐给我在妇幼院找一下施大夫,我要去做掉这个孩子!”

“莞,说不定还是个女孩,你别去了,如果是个女孩,就不用做掉了,莞~!”惠匿恳求着。

“你想要我还不想要呢?我又不是机器,你说要就要啊!你怎么不看看我经受的痛苦,想要,你自己可以怀去!”我很不高兴地说。

“那就依你,去做吧!”惠匿拗不过我,只好答应了。

我们来到姐姐的家里。我问道:“姐,你说妇幼院那个施大夫还在不,我想找她去做,关键是还要上环,所以找她保险一些。”

“哦,等会我带你去。”

姐姐和我一起来到妇幼院,找到了施大夫:“施姨,您好!好长时间不见您啦!”

“奥,是蔓苁啊!你今天没到学校去?”施大夫是一个低个子的胖女人,她长着一双印度人似的大眼睛,非常和气的笑着问。

“这不还没有去,我来找你是为我妹妹的事。”

“咋啦?哪个是你妹妹?”

“这是我妹妹,她又怀孕了,又不想要!”姐姐指着我说。

“施姨,您好!”我赶忙和施姨打招呼。

“哦,他是谁?”施大夫瞥了一眼我身旁的惠匿问。

“他就是我妹妹的女婿,他今天就是陪着我妹妹来做人流的。”

“奥,那稍等下,我给看看,能做不?看看几个月了?”施大夫看看我,然后又问姐姐:“你爸现在调到哪去啦?”

“我爸还在县师范学校。”姐姐回答着。

“哦,你跟我来,我给你查一下!”施大夫看着我说道。

“嗯。”我赶忙跟了过去。

不一会,我跟着施大夫出来了。施大夫给姐姐说:“蔓苁,今做不成,时间太短,再过一个月后再来。”然后她看看惠匿说道:“到时让她自己来就行,你就不用来了,你来有啥用处?”

惠匿愣了一下,施大夫笑的迷上了眼,她看起来很轻松,而在我的心中,做掉这个孩子让我好害怕。

施大夫说:“做一次人流跟坐一次月子是一样的,你咋不想要孩子了?”

“嗯,我不想要,再说国家政策现在不是只允许一对夫妻只能生一个吗?”我轻松的笑着说。

“那是,不过独生子女可以,你女婿这边是一个吗?”施大夫问。

“不是。”我回答。

“那就不行。”施大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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